第二日,整個乞丐城,再一次沸騰了。
原因無他,一向在城中囂張跋扈的王招財,居然如前夜的周家、張家人一般,被人扒光身子,吊在王家門口的大街上。
“誰乾的,這是誰乾的?”
王富貴捏著拳頭,通紅的眼睛,幾乎噴出火來。
拳頭捏得咯吱響,顯示著心裡的憤怒,看得四周的看客,寒蟬若驚。
挑釁,這是**裸的挑釁!
“嘖嘖,好熱鬨啊,莫不是有什麼開心事?”
熟悉的聲音,讓他猛然轉頭,看到優哉遊哉而來的陳軒,頓時氣得直咬牙。
“陳軒,你居然還敢來?這是你乾的吧,我要你百倍償還!”
可對此,陳軒卻笑著攤攤手:“王大少,無憑無據,你這麼說就不厚道了。”
“這傢夥平時囂張跋扈,無法無天慣了,估計是惹了哪個狠角色,被人給揍了呢?”
說著,又看了看吊著的王招財,不禁一陣唏噓。
“嘖嘖,渾身上下的骨頭,都斷了,可人卻還活著,造孽,造孽啊。”
“王大少,要不你行行好,送他一程?也免得他再受苦。”
“你……”
王富貴指甲摳進肉裡,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可看陳軒人畜無害的模樣,又不禁懷疑:“陳軒,真的不是你做的?可放眼乞丐城,除了你,還有誰,敢和我王家作對?”
“信不信由你,要是想替他報仇,儘管動手便是,我陳軒,都一一接下了。”
天地良心,這都是洪八和六子的傑作,我陳某人,還真冇動過手啊。
莫非真不是他?
王富貴眉頭緊鎖,心裡實在拿不準。
“難不成,是洪七公?陳軒,今日本少不跟你計較,明日你婚禮,本少會送上一份大禮的。”
說罷,瞪他一眼,直接離去。
事關洪七公,此事體大,需得儘快和姐夫商議商議才行。
陳軒微微一笑,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也懶得理會,看了眼王招財,優哉遊哉,往趙家趕去。
明日,便是趙花蕊和陳軒的大婚,今日,整個趙府,便張燈結綵,披紅戴綠,很是喜慶。
陳軒剛進去,就見趙花蕊正指揮著家丁,張羅著佈置,看到陳軒,俏臉一紅,羞澀要走。
卻又想到什麼,扭扭捏捏,來到陳軒麵前。
“陳軒,你不是要送我一份特彆的禮物嗎?可我看你整天閒著冇事乾,好像也冇在準備啊。”
聞言,陳軒玩味的挑了挑眉毛:“你想知道?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呸,我纔不稀罕呢。”
趙花蕊臉紅了個通透,也不知給了陳軒幾個白眼,看得他哈哈大笑,滿臉寵溺。
“既然是禮物,就得有點神秘感才行!”
“你就乖乖等著吧,明天,你老公我啊,一定閃瞎你的眼睛。”
趙花蕊低著頭,羞澀的玩弄著手指,輕輕嗯了聲。
“陳軒,你……你放心便是,本小姐雖然年紀小,可昨晚孃親教了我不少東西。”
“等我們行了周公之禮,我一定會做個賢妻良母,相夫教子。”
“而且我娘說了,我……我屁股大,一定能生男丁……哎呀,羞死了……”
這一幕,看得陳軒目瞪口呆,這還是他認識那個大.大咧咧,活潑可愛的趙花蕊嗎?
丈母孃啊,你可彆把我老婆教壞了。
“嘿嘿,正好,我老陳家九代單傳,傳宗接代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等孩子大了,我帶你環遊世界去,好好看看這中原大地的風景!”
趙花蕊臉紅得像晚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卻還是嗯了聲。
嬌俏的小臉,充滿了嚮往!
陳軒隨便轉了一圈,等再出府門,六子已經等待多時了。
“幫主!大長老讓我傳話,您要的東西,他都準備好了!”
“真的?哈哈,不錯不錯,值得表揚。”
陳軒滿意一笑:“六子,我讓你打聽的人,有下落了嗎?”
六子搓著手,道:“總算不負所托,我剛剛得到訊息,那個叫寧清寒的女子,似乎在北源城出現過,隻是她帶著麵紗,看不出模樣,單看身材,絕對是一位大美女。”
“真的?”陳軒心臟砰砰直跳:“那她現在在哪?北源城嗎?其她人呢,有冇有訊息?”
六子尷尬笑笑:“這個,我也不清楚,畢竟這都是半個月前的事了。其他女子,暫且冇有訊息,不過,如果在北境的話,不出意外,應該會在北源城。”
“為什麼?”
“下個月,北源城可就熱鬨了。”
“北境王早就宣佈,下個月,要為小王子冊封,普天同慶,而且,萬寶閣的聖女,也將公開招親,北境誰不想入她之眼,一步登天?”
“你說什麼?萬寶閣?”
陳軒睜大眼睛:“這萬寶閣的閣主,是不是萬寶居士萬儒生?他們的聖女,是不是王思弦?”
六子搖搖頭:“這萬寶閣,傳承已久,整箇中原,都有他們的分店,至於是不是此人,我也不知道。”
“而萬寶閣的聖女,名青研,據說生得傾國傾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樣啊。
陳軒皺緊眉頭,陷入沉思。
當初,萬儒生帶走王思弦,就是來了北境。
傳聞他對王思弦極為看中,有意做接班人培養。
可這聖女,卻另有其人?那王思弦哪去了?
不行,不管寧清寒在不在北源城,不管那聖女是不是王思弦。
這北源城,必須去一趟。
哪怕是深入虎穴,也必須得去!
想到這,他從手裡拿出一疊銀票,囫圇塞到六子手裡。
“六子,你繼續去打探情報,一有訊息,立刻彙報。”
“好嘞!”六子接過銀票,大喜過望,可下一刻,看向陳軒的眼神,卻頗為扭捏。
“那個,幫主,我還得到一個訊息,是關於您的,而且不太好。”
看他的表情,陳軒猜到什麼:“這麼說,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六子苦笑道:“北境王已對境內所有城池釋出了通緝令,想不知道都難啊。”
聞言,陳軒的臉色,瞬間凝重起來。
“那你有何打算?揭發我去領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