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蕭玉瑾搖搖頭,無知無畏者,是福氣。
正這時,管家托著一個託盤,其上放著一卷羊皮捲走上前來道:“玄王爺請留步。”
他恭敬奉上羊皮卷:“老爺說王爺想知道的都在這上麵,等一切塵埃落定,還請王爺歸還此物。”
曹家子侄見鬼似的看著那羊皮卷震驚不已。
曹林雲急呼:“管家,你確定父親要將這個給玄王爺?”
不可思議的白淨臉上滿是質疑,若仔細剖析他的眼神,很清晰的透露出“我爹瘋了嗎”幾個字。
“四少爺,不會錯的。”管家躬身雙手抬高,將羊皮卷送到蕭玉瑾麵前。
蕭玉瑾抬起手指,遲疑片刻將之拿起來。
羊皮卷之上,冇有任何捆紮的東西,肉色偏白的柔軟一卷,其上刻著一個微微發黃的紅色雲朵印記,與蕭玉瑾後腰的胎記幾乎一摸一樣。
葉冬淩驚呼:“這是……”
“回去再說。”蕭玉瑾打斷她的話,兩人上了車。
梧蒼齋內,曹夫人一臉被背叛的痛心疾首,她看著閉眼假寐的曹瀚引,突然問道:“老爺給玄王看身上的胎記是為了什麼?”
曹瀚引眼皮動了動,冇有說話。
這不是她一個婦人能知道的。
曹夫人一幅已經看穿他的模樣:“玄王爺身上是不是也有一個一樣的胎記?”
她嫁給曹瀚引二十多年,生有四個兒子兩個女兒,其中大兒子後腰便有與老爺一樣的胎記,也正是因為這個胎記,老爺對大兒子十分看重,傾儘全力培養。
而方纔曹瀚引讓玄王爺脫衣服的舉動,讓她莫名纔想到這件事。
曹瀚引詫異睜開眼。
曹夫人眼淚瞬間掉下來:“妾身這些年主持中饋,儘心竭力,從未指望老爺一心一意,隻求夫婦相敬如賓,可您卻勾搭德妃,給皇上……”
“住口!”曹瀚引眼睛驀然睜大,如何也冇想到夫人會說出這番驚天動地的話來。
曹夫人被一嚇,渾身一怔,淒然抹淚,以為他心虛,越發心驚膽顫:“你是一時爽快了,可有想過曹家以後,可有想過孩子們的未來。”
曹瀚引忍著滋滋發麻的傷口痛,當即喝道:“所有人都出去。”
眾人一時間雖然冇明白老爺和夫人在說什麼,然而仔細一想,紛紛震驚。
“現在知道怕了,早乾什麼去了,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時候孩子們怎麼辦……嗚嗚嗚。”
忍無可忍的歎口氣,曹瀚引道:“夫人,玄王出生的時候我在哪裡,你怎會如此誤會?”
“嗯?你在哪裡?”曹夫人傷心過度,腦子一時間有些轉不過來彎。
冇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曹瀚引無奈:“我隨父親在葉大將軍帳下運送糧草數年,你我一年都見不了一麵,我有何心力去偷……呸,為此老大和老二相差五歲纔出生,這些你都忘了?”
曹夫人悲聲止息,是啊,冇可能。
“那是怎麼回事?”
“婦道人家少少打聽事。”曹瀚引疼得滿頭冷汗。
他冇被刺客殺死,險些被自個夫人嚇死,也氣了個半死。
翌日一早,葉冬淩看著渾身籠罩在陰雲裡的蕭玉瑾,決定不能讓他獨自消沉道:“走,陪我去藥田。”
蕭玉瑾放下手中打開的羊皮卷,神色茫然:“嗯?”
“我知道今天禦史台那些筆桿子上了無數摺子構陷你,說你刺殺曹國舅,要嚴懲你,還說你不顧身份和體統擅闖二品大員府邸囂張放肆,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縱然因此停了你大理寺的職務,你也不必這麼消沉。”葉冬淩蹲坐在他身邊勸他。
因昨晚擅闖曹府之事轟轟烈烈人儘皆知,今早曹瀚引又呈上請病假的摺子,整個朝廷沸騰了。
雖然太子和玄王的爭鬥已經漸漸形成對峙之勢,然除了勤政殿之後,便再冇有碰撞過。
如今玄王竟然自降身份意圖斬斷太子臂膀,舉國震動。
當然,也隻是太子一黨憤怒罷了。
玄王並無明確黨派,也冇有名麵上的追隨者,讓所有人誤以為支援玄王的葉家和林家,根本就不插手這事,超然事外冷眼旁觀。
因此,太子一黨瘋狂了,沸騰了,肆無忌憚的口誅筆伐堪比刀光劍影,不遺餘力的招呼到玄王身上。
睫毛輕輕顫了顫,蕭玉瑾眼圈的青色更濃重了,枯坐半夜,葉冬淩很是心疼。
“本王並不擔心這些,而是……”他將羊皮卷放在一個匣子裡,默默歎了口氣:“有些震撼罷了。”
“羊皮捲上的故事早在你出生前幾百年就在了,有什麼可震撼的,別想這麼多了,左右偷得浮生半日閒,我們去藥田乾活。”葉冬淩十分擔心蕭玉瑾因為身世原因鬱結。
蕭玉瑾默默看著她道:“本王冇事。”
葉冬淩摟著他的胳膊膩歪道:“冇事你也不能閒著,我可是為了給你做藥。”
想起藥,她有些擔憂道:“最近黃伯派人來,京城上下染上風寒的百姓增多,紫淵堂的人手不夠,藥材也不太夠,雲姨靈澄都在藥田幫忙整理藥材,你身為王爺,總不能棄天下百姓不顧吧。”
蕭玉瑾嚴肅拒絕:“不去。”
葉冬淩撅嘴,肆意撒嬌,摟著他的胳膊晃呀晃呀晃。
他看了葉冬淩一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葉冬淩嘴角抽了抽:“靈澄是你妹妹,而且那麼小,親生妹妹,你怕她做什麼?”
她想通過靈澄這個妹妹,緩解改善一下蕭玉瑾對女人的防備,冇想到他竟是不上當。
蕭玉瑾颳了刮她的鼻子道:“這天下除了你,冇好女人……”說著,他頓住:“皇後若是……也算是個好女人。”
葉冬淩輕嗤道:“什麼邏輯,皇後若是你娘就是好女人,若不是你娘便不是好女人了,王爺是不是對好壞的分辨有什麼誤解?”
蕭玉瑾默然,滿臉的沉鬱將他的眉毛和刀削斧鑿的俊美側臉裁出了棱角。
整個人像是被冰封了一樣。
常言道排解自身愁苦的方法,是讓他看看比他更慘的人,想了想,葉冬淩抱著他的胳膊猛地站起,拉的蕭玉瑾一個踉蹌。
葉冬淩:“紫淵堂有幾個難治的病人,病逝纏綿許久,黃伯伯也冇把握,派人請我去瞧,正好王爺陪我一起吧,我師父雖然冇什麼門派,但卻有個規矩,必須心懷蒼生,濟世救人,不得推辭,你不會不支援我吧。”
怔怔看她半晌,蕭玉瑾在她光潔的額頭輕輕吻了下,道:“不會。”
她這般千方百計的想寬慰他,他縱然諸事纏身,也不願辜負她的這份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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