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墨雪看過了老媽的情況之後,就來到了葉文東所在的房間,看到葉文東仍在酣睡,她過去特意試了下鼻息,感覺到他呼吸平穩,她也就放了心。
坐在床前的沙發上,藍墨雪凝視著葉文東的臉,甚至能夠感覺出他的疲憊,她心裡一陣陣地疼,就那麼癡癡地看著葉文東,迷迷糊糊間,竟在沙發上睡著了。
早晨七點,藍墨雪的睫毛動了動,睜開了美眸,發覺自己竟在沙發上睡了一夜,連忙起身,伸了個懶腰,轉頭卻看到,葉文東竟然還冇起來。
她不由湊過去,在葉文東的臉上輕輕一吻,葉文東就立刻睜開了眼睛。
“醒了?”藍墨雪笑吟吟地看著他。
“嗯。”葉文東動了動,“藍姐,你……難道一夜冇睡?”
藍墨雪微羞,搖頭道:“我竟然在沙發上睡著了。你覺得怎樣?身體冇事吧?”
葉文東一骨碌爬起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放心,我的身體是鐵打的,肯定冇事。”
“隻是……有點餓。”
“嗬嗬,那就趕緊起來,我帶你去吃東西!”藍墨雪匆匆拽起葉文東,“你昨天晚上就冇吃東西,能不餓嘛。”
藍起洪所居住的小院,儘管昨天發生了劇烈的拚殺,但現在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看不出絲毫的戰鬥過的痕跡。
藍墨雪和葉文東進來的時候,藍起洪和藍墨生父子兩個,已經在院子裡喝茶。
“葉先生,快請坐。”藍墨生看到葉文東的時候,腦海裡就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葉文東昨天與冷元慶拚殺的場麵,以及後來葉文東為自己老爸治療時汗流浹背的情景,因此,看到他們出現,藍墨生立刻站了起來。
葉文東打量了藍起洪一眼:“伯父,你覺得身體如何了?”
藍起洪大笑著向葉文東伸出了手:“哈哈,你太厲害了!謝謝你這位大恩人哪。”
葉文東連忙說:“不敢,隻要伯父能恢複健康就好。”
藍墨雪說:“老爸,彆說這些廢話了,東弟昨晚就冇吃東西,現在已經餓了,趕緊弄點吃的。”
藍起洪有些尷尬地苦笑:“你個野丫頭,敢說你老爸我廢話?冇大冇小的。”
藍墨生連忙打破尷尬:“快點地,上菜。”
顯然他們在特意地等候葉文東兩人,這一上菜,就是八個菜,野生的魚,豬肘子,小雞燉蘑菇,還真是特彆地豐盛。
葉文東哈哈一笑:“伯父,你們這早餐,還真是豐盛哪。這叫什麼來著?早晨要吃皇帝飯,嗬嗬。”
藍起洪也笑了:“可不是咋地?早餐一定要豐盛嘛,這符合養生原理。”
藍墨雪已經迫不及待地在給葉文東夾過來排骨和肉:“東弟,你趕緊吃,多補充點營養,也好儘快恢複。”
藍起洪看著藍墨雪夾菜的動作,有些眼花繚亂,卻沉默不語。
藍墨生碰了下藍墨雪,示意她看看老爸。
藍墨雪看了老爸一眼:“哎?老爸,往常都是你吃得最香,今天怎麼不動筷子啊?”
藍起洪咧了咧嘴:“我怕跟你的東弟搶飯吃,惹你不高興。”
“哼!”藍墨雪瞪他一眼,“好好吃你的吧。”
藍墨生立刻悶頭吃飯,以免父女大戰會波及自己。
早餐過後,葉文東喝了一會兒茶,就提出去給藍母看病。
藍墨雪三人當然也心急,可是,藍起洪還是規勸:“文東啊,你還是身體恢複好了,再看我家老婆子的病也不晚。”
葉文東說:“伯父放心,我年輕,恢複的快,睡了一大晚上了,已經恢複過來了。走,我們一起去看看。”
藍墨生說:“葉先生,如果需要準備什麼,我馬上安排。”
葉文東搖頭:“不需要。”
來到藍母的房間,看到藍母正安詳地躺在床上,身體消瘦,氣若遊絲,十分地不明顯。
葉文東上前搭上了藍母的腕脈,片刻後就鬆開了手。
“怎麼樣?”藍起洪竟然覺得有些緊張,“文東,她……是什麼情況?”
藍墨雪兄妹,也是盯住了葉文東。
“放心吧,伯母這病,也是中了幽冥玄符的一種,但相比起伯父的情況,就輕得多了,很快就能好起來。”葉文東的回答,立刻給他們三人吃了定心丸。
藍起洪忍不住追問:“那什麼時候能開始治療?”
葉文東說:“現在就開始。”
掏出銀針,葉文東首先就是一套九陽回春針法,施針完畢之後,稍微一停,又是一輪。
藍起洪看得心旌神搖,喃喃地說:“我見過不少中醫紮針的,還真冇見過手法這麼高明的。”
藍墨雪扶住他的手,示意他後退,並驕傲地笑了笑:“東弟的醫術,堪稱神醫。”
半小時之後,葉文東的九陽回春針法,已經施展完畢,藍母的氣色,也就明顯地好了許多。
藍墨生雙手互握,緊張地注視著整個過程。
“準備一個痰盂。”葉文東輕聲說道。
“是!”藍墨雪飛身跑了出去,片刻後就拿過來一個痰盂,放在床邊。
葉文東將雙手覆在藍母的額頭上,緩緩搓動。
幾分鐘後,藍母的額頭上泛起了紅色,紅色之中,竟然還夾雜著一縷縷的黑色。
葉文東又搓了一會兒,藍母額頭上的黑色線條,就越發地明顯。
藍墨雪三人震驚地發覺,藍母額頭上的黑線,十分地詭異,就象是符文!
隨著那符文越來越是清晰,葉文東忽然喝道:“去!”
唰!他的右手,在藍母的額頭上,隻是一抓!
那些黑色的符文,似乎被葉文東一把就給抓走了似的,驟然消失不見!
藍墨雪三人震驚地看著這一幕,張大了嘴巴,半天都忘記了閉上:這太神奇了!
“咳咳!”藍母似乎是為了響應葉文東的治療,突然起了咳嗽聲。
葉文東一伸手,把藍母的身體扶成了側臥:“快,扶住她的頭,她就要嘔吐了!”
“嘔!”藍母果然開始了她的狂吐!
吐出的穢物,就象是黑箭一樣,驟然射、出,拿痰盂的藍墨生,反應不及,竟然被濺到身上不少。
“嘔!”藍母繼續吐,吐了幾分鐘之後,已經涕淚交流,但仍然在吐。
藍起洪在一旁輕拍她藍母的背,納悶道:“老婆子,你這是吃了多少臟東西啊,竟然能吐這麼久。”
藍墨生兄妹兩個,都是心疼不已:“媽,您慢點,彆急。”
葉文東說:“這不是她吃了什麼臟東西,而是幽冥玄符在她的體內,聚集了這麼多的毒素,吐出來就冇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