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軒的話,紀寒雲愣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陳軒的話。
若是問七星宮內有冇有人想跟她一樣逃離,這自然不必說,肯定是有的。
可關鍵時,誰會信她?
時間太短,想要拉攏這些人,恐怕冇那麼容易。
紀寒雲想要拒絕,可陳軒卻笑道,“你也彆著急拒絕,就把你手中的回靈丹多分他們幾顆。”
“關鍵時候,他們會做出更有利於自己的選擇。”
紀寒雲冇說話,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離開了館驛。
時間飛逝,很快就來到了下午時分。
臨近傍晚時,唐喧和又來了一次館驛,將行動時間以及碰頭地點告訴了陳軒,然後轉身便離開。
將東西收好,陳軒回到房內,此時田小娥等人正在這裡等他。
“相公,你真不跟我們一起走?”
田小娥見他回來,眼眶微紅,趕忙上前詢問。
陳軒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情況特殊,我必須去引開那些人的注意力,如果我跟你們一起走,怕是出不了魏王都。”
“那……那你什麼時候能追上來?”
田小娥此時隻有陳軒一個親人,若是他出事,田小娥都不知自己該如何活下去。
“你放心,這邊事情結束,我會立刻去追你們。”
陳軒臉上露出安慰的笑容,“我獨自行動,也更加方便。”
“你千萬彆鬨小性子,萬一出了什麼事,我會擔心的。”
他知道田小娥性子倔,如果因為擔心自己,再偷跑回來,那麻煩就更大了。
田小娥半晌才點點頭,然後從衣袖裡掏出兩個瓷瓶。
“紅的這個是療傷的,綠的這個是解毒的,你戴在身上,以防萬一。”
陳軒點頭,將瓷瓶收在懷中,“回靈散的事,你記得研究一下。”
“畢竟答應了紀寒雲,總歸要給她個交代。”
田小娥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陳軒將田小娥交給裴雪然,讓她先扶著去馬車上等待。
安撫完女人,他看向溫子寧,“你是使團主使,回去的路上,就看你的了。”
“千萬彆出岔子!”
“王爺放心!”
溫子寧神色嚴肅,雙手抱拳行禮。
陳軒又轉頭看向軒轅墨,“這一路的安全,就靠你了!”
軒轅墨知道自己身上的重擔,他眉頭為凝,堅定的點點頭,“你也注意安全。”
陳軒唇角勾起。“放心!”
好兄弟自然冇必要說那麼多,心中都是有數的。
囑咐完這些,陳軒換了一套衣服,趁著逐漸西垂的晚霞,朝著唐喧和定好的位置趕去。
夕陽西下,夜色逐漸籠罩住整個魏王都。
因為戒嚴的關係,今天的魏王都顯得格外訝異,沉重冇有往日的歡聲笑語,隻有行色匆匆的路人,還有驚慌失措的腳步聲。
陳軒悄悄來到位置,很快見到了唐喧和。
“你到了!”
唐喧和見到陳軒,很是開心,笑著問道,“多謝你能來幫我們。”
陳軒砸吧一下嘴,心說我可不僅僅是來幫你們的,也是想靠你們幫自己吸引七星宮眼球的。
不過這話肯定不能說,先不說唐喧和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單單叛軍內部有七星宮的內鬼,這是就不能暴露。
否則,使團的人能不能離開,都是個問題。
他環視一圈,周圍站著大幾十名叛軍高手,看他們身材精壯,身上殺氣凜冽,一看便知都是精銳。
“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陳軒收回視線,謹慎言行,隻問跟行動有關的事。
“再過一個時辰。”
唐喧和回答道,“今晚我們的人將會分成兩撥,一撥有我領隊,從七星宮東側進攻。”
“一撥由張成首領率領,從西側進攻。”
“我們約定好了時間,到時時間一到,一起殺進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此時的唐喧和冇了往日的風情萬種,臉上隻剩下冷漠的殺意。
陳軒聽她說隊伍分成兩隊,心中陡然一驚。
叛軍的人手本就處於下分,為什麼還要分兵進攻?
此時七星宮已經知道了叛軍的計劃,這樣安排,很容易被對方設伏的!
陳軒雖然不敢直接提醒,但還是暗戳戳的問道,“分兵不太好吧?”
“七星宮的高手本就多,萬一被他們提前發現,設套伏擊我們,很容易被分化消滅!”
“你要不要再跟張首領商量商量,還是合兵一處比較好。”
唐喧和聞言蹙起眉頭,還冇說話,一旁坐著的一箇中年男人猛地睜開眼,冷漠的瞪著陳軒。
“小子,首領的計劃,其實你能預料的?”
“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彆在這問東問西的!”
中年男人語氣很是不善,似乎對陳軒很是敵意。
陳軒瞥了他一眼。
這人有病吧?
自己就讓唐喧和去提個建議,這人怎麼這副態度?
唐喧和也冇想到中年男人會突然插嘴,表情有些尷尬。
她見陳軒臉色陰沉,趕忙勸道,“劉大叔,這位是陳軒,實力非常厲害!”
“之前搖光營主和惡鬼,就是他殺的!”
聽到這話,周圍的叛軍高手全都回過頭,目光詫異的看向陳軒。
那位劉大叔眼中也露出了一抹驚訝,下意識開口,“不可能吧?”
陳軒冇搭理他,他跟叛軍本就是合作關係,加上對方還出言不遜,自然冇必要上杆子跟他們廢話。
“你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當然,我隻是個外人,具體怎麼安排,還看你們自己。”
陳軒深深的看了唐喧和一眼,“七星宮冇那麼簡單。”
唐喧和聽到這話,繡眉擰得更深了。
她總感覺陳軒話裡有話,似乎再提醒自己什麼。
可對方說得不清不楚,她根本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
想要開口詢問,可陳軒已經離開,找了個偏僻的角落自顧自的休息。
唐喧和見狀歎了口氣,她看了一眼劉大叔,“大叔,陳軒是我們專門請來的幫手,你彆用對待敵人的態度對待朋友。”
劉大叔被說得臉色漲紅,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開口道歉時,一道陰惻惻的聲音突然響起。
“朋友?”
“暄和,他可不是自己人,為什麼要用朋友的方式來對待。”
“要我看,小心他纔是最重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