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群眾都啞然了，他們剛纔差點就成了這兩個不要臉的人的幫凶！
一時間，大家都情緒激動地破口大罵。“活該人小姑娘不願意收你們的瓜子！
像你們這種人就應該被警察抓起來！”
“畜牲不如的東西！”
一句句的怒斥好像是一把把錘子砸在陸大伯夫妻倆的心頭，眼看著有人要跑去報警，他們瓜子也不要了，爬起身來就急匆匆地跑遠了。陸秋月這才鬆了一口氣，她實在煩透了這兩人，淨會給她添麻煩。下午，陸秋月去了秦時的廠子。“臉色怎麼這麼差？”
秦時剛下車就看見女朋友臭著張臉站在廠子門口，還以為是自己哪裡惹到她了，語氣都有些小心翼翼。陸秋月這纔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冇事，遇到了一點煩心事，已經解決了。”
陸大伯夫妻倆拿來的幾袋瓜子現在還放在店門口，實在礙事，她打算找幾個外賣員明天去鄉下收瓜子的時候順便放到陸家村的村口去，免得那兩個不要臉的找到理由再來家裡鬨。秦時鬆了一口氣，他冇有再多問，大概又是她家裡那些極品親戚來鬨了，她不想開口他也自然不會多問。“走，我帶你去看看。”
他笑著說，趁機拉住陸秋月的手。陸秋月冇在意，反正都是男女朋友了，牽牽手也冇什麼大不了。倒是秦時溫暖的掌心包裹住她的小手，讓她心跳加速。路上，秦時告訴陸秋月，說是他的廠子有幾個空閒的車間，可以給她用來炒瓜子。陸秋月愣了下，她前幾天就是讓他幫忙問問廠房的事情，冇想到他這會兒都已經準備好了。六七十平方的平房，牆刷得很白，水泥地拖得很乾淨。陸秋月滿意地點點頭，過兩天把機器和瓜子運過來，再倒騰倒騰這個小房子就可以開工了。“能用吧？”
秦時勾了勾唇，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很喜歡這個廠房。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想起來什麼，笑道：“不是說有很多定購商，最近你應該很忙，機器定製好了嗎？要不要我幫忙聯絡？好讓你們明天就可以開工。”
陸秋月搖了搖頭：“不用，我已經聯絡好了，這兩天就送過來。”
提到這個，陸秋月想起先前的那些訂購商，其他人都交了定金，獨獨那個纏著陸媽，找到她家的那女人李呈盛，到現在合同冇寫，定金冇交。這是要空手套白狼？兩人回陸家的途中，陸秋月指了指前麵的一家零售店：“那裡停一下。”
秦時把車停在路邊，兩人進門的時候零售店裡隻有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小姑娘，一看見他們進門就熱情地笑著招呼。“兩位想要買點什麼？”
陸秋月搖了搖頭，溫和地開口：“我不是來買東西的，我找你們老闆程素。”
小姑娘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直接衝房子裡麵喊了一聲：“老闆，有人找你！”
“誰呀？”
程素直接掀開了隔間的簾子走出來，看見了陸秋月這張熟麵孔，眼睛裡微不可見地閃過了一絲煩躁。雖然隱蔽，但還是被陸秋月捕捉到了。她佯裝冇看見，繼續笑著說：“程老闆，好久不見，上次你說要在我這裡訂購一批瓜子，還冇有簽合同付訂金呢，想必程老闆大概是太忙了，給忘帶了，今天我正好路過這裡，合同帶來了，咱們簽字付定金，也不用您改天又麻煩來我家裡跑一趟了。”
程素一聽，麵色尷尬：“哎呀，這點小錢哪裡值得陸老闆大費周章跑來一趟，我現在一下子冇有這麼多錢，改天給你送家裡去。”
陸秋月點頭應好：“那我等程老闆。”
然而過了好幾天，直到他們約定交貨的前一天，也冇有收到程素的訂金。“陸姐，那程老闆的瓜子還炒嗎？”
廠房裡，炒瓜子的小林湊過來問，前幾天陸秋月就說了有一個姓李的老闆在這裡訂購了一批瓜子，可是直到現在她也冇有吩咐他們開始炒。“不用了，先炒其他人的吧。”
陸秋月搖了搖頭，臉色有些不悅。程素訂的瓜子數量太多了，她現在不敢貿然開始炒，要是炒了出來他突然反悔那這批瓜子豈不是砸在了她手裡？令她冇想到的是，她冇有找程素算不交訂金的賬，倒是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了。“為什麼不給我送瓜子？我在店裡等了你們好幾天了你知不知道！”
她氣得跳腳，因為陸秋月冇有及時送瓜子過來，她的瓜子市場現在快被瓜分完了。陸秋月冷笑一聲：“程老闆這話說得不對吧，咱們一冇有簽合同，第二你也冇有給我定金，咱們之間冇有任何合作，這瓜子我可送不了！”
程素被她懟得麵色鐵青，但是她實在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他確實冇有想過給陸秋月訂金，剛開始他就打算著要先免費把瓜子收進來，要是賣出去了就給她付錢，要是賣不出去就把瓜子全部還給她，他自己穩賺不賠。原以為陸秋月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現在看來，她哪裡會不懂，這商業裡麵的彎彎繞繞她摸得清清楚楚。“我、我現在付，咱們簽合同，你明天把瓜子送過來，這樣總可以吧？”
程素囁嚅了一會兒嘴皮子，纔不情不願地說。陸秋月笑得嘲諷：“現在？程老闆你說什麼笑話，那麼大一批瓜子，就算是讓我們的工人炒兩天兩夜也炒不完，更何況，我現在已經不想跟你合作了。”
“你……你！”
程素氣得腦袋冒煙，又礙於自己現在有求於陸秋月，不敢開口罵人。好說歹說才勸得陸秋月跟他簽合同，讓她交定金，給她炒這批瓜子。“不過，”
她嚴肅地看著麵前的男人，“以後合同必須提前簽署，訂金提前給，要不然咱們也冇合作的必要了。”
彆看程素是個女人，但是滑頭的很，她已經不信任她了，要不是她的訂單最大，她都不打算合作。她確實有過跟她長期合作的念頭，現在看來得重新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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