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老城區的樓頂,安德有些猶豫。
“姐,你確定嗎?”
“冇事,首先咱們摔不死,其次你還有那個銀鑰匙,不這麼玩可惜了,而且多少也是門手藝。”
聽到這話,安德嘴角抽了抽。
姐啊,您可真是我親姐。
……
自從那次打完惡魔以後,一連三四個月,他被芙蘿黛爾拉出去做了一堆檢查,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他的身體並冇有停止成長。
而有鏡世界的加持,他無論怎麼練,都不用擔心暗傷。
這下好了,新晉育兒專家芙芙大人立刻來了精神,給他定製了周密而詳細的訓練計劃,還全都是貼合安德聖物特性的。
速度,反應能力,靈活性,射擊精準度……
完全是一副要打造高敏戰士的模樣。
但不得不承認,芙蘿黛爾的訓練太科學了,甚至能讓安德回憶起更多的戰鬥本能。
按照正常量練了一週,安德覺得有效,興高采烈的讓芙芙大人放心大膽的練他。
於是乎,敏捷訓練就變成了安德在地鐵軌道上負重跑,芙蘿黛爾開著列車在後麵碾。
反應能力訓練更是要防範時不時的狙擊槍,力求在一次次足以致死的傷害之中鍛鍊出某種類似預感的能力。
相比之下,靈活性隻需要在老城區房頂玩玩極限運動,還真是和藹可親了……
個屁啊!
如果單是讓安德跑就算了,但芙芙大人每隔十秒還會拿彩彈槍胡亂朝他的方向射擊,隻能就地尋找掩體。
但凡被打到,那可就算是失敗,需要重頭再來。
這方麵,芙芙大人是懂折磨的。
安德本想義正言辭的抗議,但無奈這樣的訓練是真有用。
每次定點重新整理的惡魔,安德打起來越來越方便,甚至有時候聖物配合著足夠的熱武器,他一個人就能殲滅至少三分之一的惡魔。
雖然說多數是銀鑰匙和火箭彈的功勞,而且戰鬥時間巨長無比,那也實打實的殲滅了三分之一。
至於剩下三分之二,由於惡魔冇重新整理在二人倫敦的老巢,被芙芙大人直接一發核彈給揚了。
……
“好了,彆廢話了,準備吧,被打到或者計時結束還冇跑完全程,那就還是老規矩哦!”
說著,芙芙大人往彩彈槍裡一枚枚的塞著彈藥,同時給計時器調零。
至於她口中的老規矩,則是讓安德揹著被掏了倆洞的降落傘包從帝國大廈往下跳,並且在街道上插滿了刀子。
屬於是跟帝國大廈過不去了。
對此,芙芙大人給出的理由和說法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外加又不會真死。
這方麵安德也能理解,自家芙芙姐精神狀態屬實不穩定,他又有著空間能力,而且時不時能通過訓練回憶起來技巧。
換成他是芙蘿黛爾,也很難不往死裡練。
說不定就能離開鏡世界呢!
這件事對芙蘿黛爾的誘惑絕對是巨大的。
而安德,自然也要儘力支援。
畢竟在鏡世界隻有他一個,出去那可就不一定了。
要說在芙芙大人心中的地位不會有所下降,他還真不敢打包票。
除非,是他出力把芙芙姐帶出去的。
隻要那樣,他就永遠都是芙芙姐的寶貝弟弟了!
想到這裡,聽見耳邊傳來的發令槍聲音,安德整個人迅速衝了出去。
雖然是小孩子,但得益於每天高熱量高蛋白的夥食,外加大量的訓練,安德的身體素質可不低。
更彆說,還是個聖物使了。
赤手空拳的情況下,不說能打多少正常成年人,一個人單殺一二十個四肢健全還能動的難民,絕對是冇問題的。
繞過圍欄,上天台,從樓的邊緣縱身一躍,安德宛如一隻靈巧的麻雀,在一棟棟建築內穿行。
而伴隨著十秒的週期一到,飛在空中的芙蘿黛爾迅速朝著他清空了所有的彈藥。
對此,安德直接踹翻一塊鐵皮,就地一滾擋住了所有彩彈,整個人抄起一塊木板,以一種特殊的力道擲出,不到半秒後整個人也跟著跳出屋簷,在空中表演了一出何為斑羚飛渡。
很顯然,為了練成這招,安德摔成肉餅不下三十回,摔得骨斷筋折更是常事。
不過效果是斐然的。
雖然安德自己知道凶險,但一旁芙蘿黛爾隻覺得自己弟弟這個操作簡直帥炸了。
連給彩彈槍換彈都忘記了,滿心歡喜的想著自己到時候也去練這麼一招。
不過芙芙大人也冇樂多久,也就回憶起了本職工作,迅速給彩彈槍重新裝好了彈藥,再度開始射擊。
然而,安德彷彿是覺醒了成龍血統,總能利用身邊的物體與地形躲開。
就衝他能有這份熟練度,不難想象之前被芙芙大人給磋磨的多淒慘。
屬於是被折磨出蜘蛛感應了。
……
一邊跑酷,安德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自家姐姐這段時間不光是折磨他,連她自己也能下得去狠手,仗著鏡世界,為了提升實力,甚至敢把人練死。
也不知道要這麼強的實力乾什麼,難不成要等兩人離開鏡世界以後出去當山賊?
想到這裡,安德瞳孔一縮。
但凡把這個想法中的主人公換成彆人,安德隻會覺得自己腦子有病纔會這樣編排彆人。
但要是芙芙姐……
好了,這種事突然間就合理了。
她真能乾得出來。
想到這裡,瞳孔地震的安德一腳踩空,差點從樓上掉下去,還是反應的夠快,抬手勾住了護欄上的鐵絲網,幾下爬了上去,這纔沒有發生什麼創業未半中道崩租的慘案。
對此,芙芙大人表示讚賞,然後拿出了第二把彩彈槍。
然而二人也真不愧是姐弟,徹徹底底的印證了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這句老話。
伴隨著密集的彈幕,安德扯了塊塑料布,隻靠著雙腳在最後的幾棟樓上蹦來蹦去。
伴隨著最後一步,安德披著塑料布跑過了終點線,天上的芙芙大人隨手把彩彈槍一扔,降落下來走到安德身邊,絲毫不吝惜誇獎,順帶著還能加入些諸如“不愧是我老弟”之類的私活。
不過安德不關心這些。
現在的他隻是慶幸,自己免去了去帝國大廈玩蹦極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