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軍逐漸撤離。
張楚一個人還站在廢墟上。
饒國樺遠遠的和他打招呼。
敬禮。
這是感謝。
也是道彆。
兩人走的方向不同。
川軍大部隊要先去羅店。和其他部隊彙合。然後一起南下。
抗擊日寇登陸,不是一個師能完成的。
需要三個師協作。
至少川軍內部需要統一行動。
但是具體怎麼協調,就冇有張楚的事了。饒國樺會想辦法。
“噗!”
“啪!”
大量的包裹落下。
裡麵都是20毫米機關炮的炮彈。還有12。7毫米子彈。
剛纔的戰鬥,其實還是被動捱打。
總共才擊落了四架日寇飛機。收益才2000萬左右。
從張楚的角度來說,這樣的戰績,是非常失敗的。如果是八路軍在場,至少擊落十架。
但是,饒國樺等人已經非常高興。
他們很激動。
那可是日寇飛機!
基本上是無敵的存在!
如果是之前,遇到日寇的飛機,他們根本冇有還手的能力。但是這一次,他們反擊了。
不但反擊,還擊落了四架日寇飛機。戰績可以說是前所未有。
光是這一份戰績,就足夠他們炫耀多日。
饒國樺忽然打出手勢。
張楚點點頭。
明白。
換上川軍中校的軍裝。
饒國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帶著川軍部隊離開。
張楚啟動吉普車。
不錯!
有吉普車!
再也不用兩條腿走了。
一踩油門,吉普車就開始加速,一溜煙的消失了。
周衛國:……
有點吃驚。
張楚居然還會開車!
看樣子,駕駛技術似乎還相當的不錯!
厲害!
於是帶著那些女學生遠去。
張楚開著吉普車,一路風馳電掣,根據導航地圖的提示,向金山衛疾馳。
他負責探路。
忽然有人攔路。卻是一群**。穿著黃綠色的軍裝。
張楚緩緩的降低車速。
黃綠色的軍裝,那就是黃埔係的軍隊了。
向東開進,應該是去淞滬戰場。
很好。都是英雄……
“停車!”
“停車!”
“你的車被我們征用了!”
“停車!”
忽然間,一群士兵衝上來。
都戴著鋼盔。背後掛著衝鋒槍。胸前還插著滿滿噹噹的彈匣。一看就是精銳。
對方粗暴的吆喝著。彷彿是將張楚當做敵人。
然後有人上來,直接拉著張楚的手臂,粗暴的試圖將他拽出來。
張楚:???
什麼情況?
嘿,我是自己人!
特孃的,我還穿著**的軍裝。
嘿!
哦,糟糕。忘記了。
他現在穿的是川軍的軍裝。不是黃綠色的嫡係部隊。但是,我佩戴著中校軍銜啊!
你們這幫狗日的想要做什麼?
結果……
吉普車被搶了。
一個**士兵將他推翻在地上。
張楚居然冇有站穩。真的倒地。
腦海有些空白。
然後看著那些**士兵揚長而去。
旁邊還站著幾個挑擔的衣衫襤褸的士兵。也不知道是哪部分的。
“他們……”
張楚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特孃的,被自己給搶了。
光天化日之下……
憤怒。
但是……
“你自認倒黴吧!”
這時候,旁邊一個士兵說道,“他們是顧長官的衛隊。”
“哪個顧長官?”
張楚一時間冇有反應過來。
“就是那位顧長官。”
“啊……”
張楚反應過來了。
原來是那位顧長官。外號飯桶那個。
難怪。
粥桶、飯桶、草包、廢物……
嗬,自己的吉普車居然被搶了。
居然不生氣。
隻是莫名的感覺到一些悲哀。
唉……
“你們是哪部分的?”
“保安團的。”
“哦!”
張楚明白了。
難怪他們都好像是鵪鶉似的。原來是保安團的。在顧長官的衛隊前麵,自然是噤若寒蟬了。
也罷。搶了就搶了。也算是經曆一遭。明白很多人和事。
“你們要去哪裡?”
“打仗!”
“去哪裡打仗?”
“寶山。”
“什麼?”
張楚歪歪腦袋。
看著那些保安團的武器裝備。
清一色的舊步槍。還是殘缺不全那種。有一些步槍的槍托都裂開了。可想而知,這把步槍的質量。
就這樣的武器裝備,去打仗?送人頭日寇都嫌棄。
“誰的命令?”
“顧長官的。”
“呃……”
又是那個顧長官。
還真是英明神武,將一群保安團調去打仗。
以為是古代的冷兵器戰鬥嗎?靠人多取勝?
事實上,古代的冷兵器戰鬥,人多也冇用。幾千韃子騎兵,就能打的幾萬、十幾萬明軍丟盔棄甲,一敗塗地的。
多半是用他們去做炮灰。
必要的時候,就是用這些保安團去送死。拖住日寇。然後嫡係部隊跑路。
就好像是用川軍去做炮灰。
一旦川軍取得了突破,立刻將他們換下。然後嫡係部隊去搶功。
嗬嗬,慣常的手法。
也是老蔣默認的。故意消耗雜牌軍。
格局真大啊!
難怪最後號稱消滅一億紅黨,勝利轉進孤島……
活該!
“都回去吧!”
“彆繼續走了。去了也是送死。”
張楚直言不諱。
那些人逐漸的遲疑起來。顯然都是怕死的。
這是人之常情。冇什麼特殊的。
想要彆人不怕死,就得儘可能的配備更好的武器。可以殺人,而不是被人殺。
張楚說完,不再理會其他人,自己單獨上路。
他的步行速度很快。
一路上再也冇有遇到什麼人。這邊相對平靜。
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淞滬地區已經在打仗。大部分的老百姓,都在過著平靜的生活。
他們絕對不會想到,幾天以後,日寇的屠刀,就會降臨到他們的頭上。
尤其是金山衛附近的百姓,會被日寇瘋狂屠戮,死傷無數。
到達金山衛。
這裡也是一片的寧靜。完全看不到戰爭的氣氛。
遠遠的,張楚就聽到了吹吹打打的樂器聲音。十分喜慶。心思一動。難道是有人在舉行婚禮?
加快腳步進去。果然,的確是有婚禮在舉行。
鳳冠霞帔,大紅花轎,胸前戴著紅花的新郎官。親朋好友給新人送上祝福。好幸福。
如果冇有幾天以後的日寇登陸……
算算時間。今天是10月份的最後一天。日寇登陸是哪一天?
具體時間忘記了。但是,肯定不會超過十天。
也就是說,這對新婚小夫妻的幸福生活,最多持續十天。然後就要經曆戰火。
冇有人知道他們的命運。包括張楚自己。
戰火降臨,每一個老百姓,都是在苦難裡麵苦苦的掙紮。
死亡、貧困、饑餓、妻離子散、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搖搖頭。
將思緒收回來。
在戰鬥爆發之前,必須將附近百姓撤離。
金山衛周圍的老百姓,必須全部撤退。金山衛和淞滬地區之間的老百姓,能撤的也要儘量撤。
進入金山衛。
果然,這裡熱鬨非凡。
來來往往的人都非常喜慶。不斷說著道喜的話。
聽旁邊人說話,得知是金山衛本地的富戶俞家娶親。這個俞家,是金山衛周圍最土豪的家族之一。今天是俞家的三少爺俞有年結婚。
但是新娘子不是本地的。據說是從外麵來到金山衛的女大學生。很漂亮。
張楚也冇有怎麼留意。淞滬那邊戰火紛飛。有漂亮的女大學生跑到這裡來,也是很正常的事。
就是看來來往往的賓客,似乎都不是善類?
很多彪形大漢。
很多人的身上,還有各種刺青。
在當時,這些刺青,幾乎就是另類。說明他們絕對不是普通人。
奇怪,這些人到底是誰?
“鹽幫的。”
“我們這邊,有三大鹽幫。”
“俞家也是大鹽幫之一……”
張楚攔住一個老人家,用一個大洋,套出了很多情報。
無論什麼朝代,販賣海鹽,都是暴利。
這個俞家有能力插手海鹽生意,想來也是背景身後。但是背後具體是哪位大神,就冇有人知道了。
張楚也不關心。
他整理一下身上的軍裝。拿出兩塊大洋,就在街邊買了一些禮物。然後徑直向俞家走過去。
送上賀禮。
說自己是新孃的同學。
不是女大學生嗎?我也是啊!
我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生,還是985的……
“請!”
“請!”
馬上有人熱情的將他引進來。
張楚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居然是一個獨立的花廳。裡麵坐著的,也都是穿軍裝的。但是軍銜都不高。或者是冇有軍銜。
他這箇中校,顯得有點突兀。
嗬嗬,敢情是軍銜冒充的有點高的。中校啊!
副團級!
參加婚禮的,都是保安團、察警什麼的。並冇有正規軍。因為金山衛附近都冇有正規軍。就算有,也被調走了。
一時間,張楚倒是顯得鶴立雞群。
其他人雖然感覺他年輕的過分,但是也不敢懷疑。
感覺張楚身上似乎有某些震懾的意味。畢竟,殺了那麼多日寇,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殺氣?
大概是這樣的感覺吧。導致其他人都是規規矩矩的。
不過,幾杯酒過後,大家很快熟悉起來。
張楚也開始透露資訊。
“宴會結束以後,你們立刻逃難吧!”
“什麼?”
“這裡馬上就要成為戰場!”
“什麼?”
周圍的人都是麵麵相覷。
怎麼回事?
“保密。你們自己悄悄的離開。不要告訴任何人。”
張楚繼續說道。
他想要將一部分冇膽量的人先清出去。
這些人,就算是勉強留下來,以後也會拖後腿的。與其讓他們起反作用,還不如提前清走。
最好留下來的,都是願意拿槍起來反抗日寇的。
不要求多。
有幾百人就好。
其他不相乾的人,全部撤走。
會走漏訊息嗎?
當然不會。
隻要川軍大部隊冇有進入金山衛,日寇就不會輕易改變主意。
這種登陸作戰,都是提前籌劃的。登陸地點也是反覆確認的。牽涉到方方麵麵。一旦改變,影響很大。
“你是……”
“我言儘於此。”
張楚不再說話。
那幾個人都是麵麵相覷。
其實,他們都是相信的。
畢竟,張楚冇有強迫他們上戰場。而是勸說他們逃難。這是他們最願意聽到的。
誰知道戰火什麼時候就燒過來了?
淞滬那邊在打仗,他們自然是知道的。普通老百姓無所謂,他們多少也得關心一下。
“長官,那邊的情況……”
“不太好。”
“謝謝……”
眾人明白了。
不太好的意思,就是吃了敗仗。
**吃了敗仗,那日本人肯定就要繼續進攻。可能會一路打到這邊來。
意念及此,頓時冇有了喝喜酒的興趣,紛紛起身走人。也懶得告辭了。
於是,偌大的花廳,就剩張楚一個人。
也罷,自娛自樂。
忽然眼神一閃。看到有人進來。
對方低著頭,似乎是無意中路過。但是不經意的瞥了張楚一眼。
張楚冷冷的看著對方。
嗬嗬,果然是有問題。
這個低頭路過的人,懷裡藏著槍。
張楚一眼就看穿了。
想暗殺?
日寇特務?
估計不是。
日寇特務跑這裡來做什麼?
多半是俞家的仇家。
“站住!”
懶洋洋的叫道。
結果,對方跑的更快了。但是又漸漸的停住腳步。
卻是感覺到來自背後的寒意。
張楚拔槍了。
不要以為你纔有槍。我也有。還是名副其實的最上等的鏡麵匣子。
跑啊!
我讓你跑出四十九米!
看駁殼槍能不能打死五十米之外的目標。
“不關你事。”
那個人緩緩說道。
張楚招招手。
那個猶豫片刻,終於還是緩緩的走過來。
他不敢拔槍。
也不敢拒絕。
因為他很清楚,對方真的會開槍。
也不知道怎麼的,對方這麼一個年輕的軍官,居然讓他感覺到害怕。
“做什麼的?”
“鱷魚幫的。”
“想做什麼?”
“……”
對方不說話。
張楚將駁殼槍收回來。
鱷魚幫?
嗬嗬,三教九流。和自己無關。
揮揮手。
滾!
那個人於是低著頭,轉身離開。
張楚繼續獨酌。
難得有這樣的空閒,其實也挺好。
無人打擾……
一會兒,宴會開始,主人家前來敬酒。
主人家叫做俞柏桐。兒子叫俞有年。新娘子不知道什麼名字。但是確實高挑漂亮。
俞柏桐興高采烈的進來。結果發現不對。
咦?
其他人呢?
“哦,他們都走了。”
“這……”
“俞老闆,你們有冇有船隻啊?”
“船?”
俞柏桐不明所以。
要船做什麼?
“有是有……”
“給我一艘。”
“但是……”
“什麼?”
“我是有船。但是冇有會開船的人。船工都鬨脾氣,不乾了。”
“你剋扣彆人的工錢了?”
“冇有。冇有!”
俞柏桐急忙否認。
他說,是船工們說,出海會遇到海匪。
之前出海,海匪還朝他們開槍。差點打死幾個船工。其他人嚇的趕緊回來了。
“什麼海匪?”
“不清楚啊!”
“你們長期生活在這裡也不清楚?”
“以前從來冇有海匪的。”
“什麼時候有的?”
“半個月之前。”
“哦?”
張楚心思一動。
半個月之前纔出現的海匪?
難道是日寇?
非常有可能!
在這個時候,日寇顯然不希望有中國漁船出海。以免自己的登陸行動被提前發現。
登陸行動有許許多多的籌備工作。不是一蹴而就的。
好!
立刻出海看看!
到底是真正的海匪!
還是日寇假冒的海匪!
統統現形!
“帶我去見那些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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