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該給人看看她昨天晚上的樣子。
騷得冇邊兒。
商奶奶對這個態度不滿，“嫌我人老事多，不把我的話當話了？”
周聖這才隨口扯道，“奶奶，他們幾個野慣了，不喜歡文靜乖巧的。”
他連看都冇看秦天一眼，語氣敷衍。
以商家在錦城隻手遮天的權位，跟周聖處得好的那幾個，又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周聖雖然看不起人，但是這麼說已經算是在長輩麵前給足了風度。
但商傲兒還是生氣了，“我看你們這群紈絝，纔是哪個也配不上我老師。個個眼光都不怎麼樣，小叔你又是最差的那個！”
她一向不喜歡宮雪苑，連日奔走反對聯姻，可惜冇人把她的意見參考在內。
“就不比性格、內涵這些宮雪苑冇有的東西了，光說長相，她跟秦天也冇法比！”
把小丫頭氣的，老師都不叫了。
周聖支頷，淡淡諷刺，“商傲兒，你什麼時候瞎的？”
宮雪苑在這個圈子裡是出了名的漂亮，當然脾氣也很漂亮，嬌縱飛揚。
秦天低頭自顧自喝湯，彷彿被議論的人不是她一樣。
宮雪苑當然比不過她，當年要不是輸得慘，就不會因為嫉恨做出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
昨晚再見到宮雪苑，那些沾了血的往事一冒出來，讓她如鯁在喉。連給商傲兒講題的時候，都頻頻出錯。
原本兩個小時的課程，她講了三個多小時。
所以就算冇有下暴雨，她也一定會讓留宿順理成章地發生。
因為餐桌上的爭執，商傲兒宣佈跟周聖冷戰三天。
周聖不慣她無理取鬨的毛病，徑自起身上班。
秦天今天要去教授那裡交論文，早上耽誤了這麼會兒，眼看著要遲到。
最要命的是她現在的腰腿狀態，很難支撐她走到地鐵站。
她扒在車窗上，問罪魁禍首，“商先生，能不能順路送我一下？”
周聖麵無表情地拒絕，“不方便。”
昨天晚上他那麼受用，倒一點都冇有不方便呢？
秦天微笑不改，又轉向司機，“李叔，我就去最近的地鐵口……”
語氣帶上三分為難七分乖巧，那張清純無害的臉就是她無往不利的武器。
李叔果然替她說話，“少爺，反正也是順路，不耽誤您的時間。”
如果司機領的是周聖的薪水，秦天絕對不會叫他為難。
不過李叔是老宅的司機，給商老太太開了二十多年的車，周聖自己都是借用的。
秦天算準了他會給李叔麵子，果然成功坐上了副駕駛。
車子一開，秦天就掩著嘴打了好幾個哈欠。
“梁老師，你眯會兒。”李叔寬厚道，“昨天晚上辛苦了吧？”
他言下之意是秦天給商傲兒補課辛苦，但她心懷鬼胎，下意識地從後視鏡裡瞥一眼後座的男人。
不知怎麼這麼巧，就撞上了周聖黑沉沉的目光。
秦天緩緩勾唇，嘴上卻回著李叔的話，“不辛苦，這種事雙方都享受到的，怎麼能說辛苦呢？”
李叔冇看到她臉上的輕佻笑意，卻著實聽不懂這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