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見過一方硯台要包七八層彩紙的。
不過,小王爺和小侯爺,這兩位他哪個都惹不起。
小夥計歎氣。
臨走時,宋予白丟給小夥計一兩銀子當辛苦費。
小夥計頓時眉開眼笑,歡歡喜喜將人送了出去。
回府之後,薑月窈溜達著去找母妃幫忙選條漂亮的裙子參加宴會。
小王爺在外麵還是要麵子的。
宋予白問管家:“大哥回來冇?”
管家道:“大公子剛回來,跟王爺去書房了。
”
宋予白點點頭,邁步去書房找人。
書房中,靖王爺正拉著薑大哥看畫,讓他分辨兩幅中的哪一副纔是真跡。
薑渝君十分無奈:“父王,書白素來愛這些,你等書白回來問他吧。
”
靖王爺皺眉:“這是我給書白準備的生辰禮,怎麼能問他?”
到時半點驚喜都冇了。
“那您怎麼會將兩幅畫弄混了?”
靖王爺眼神飄忽一陣,聲音小了些:“這不是在大街上被人撞掉了麼。
”
“我記得您是坐馬車回來的。
”
扯謊也扯個不容易被拆穿的好不?
薑渝君頭疼地扶額:“這畫該不會又是您從劉丞相府中搶來的吧?”
靖王爺理直氣壯:“我給了雙倍銀子,怎麼能叫搶?”
誰讓那老傢夥好說歹說都不聽,怎麼都不賣。
他一急,這不就下手搶了麼。
一搶還搶回來兩幅,完全辨不出真假來。
宋予白進來時,正好聽到自家師父的話,他腳步一頓,果斷往後退。
靖王爺耳朵多靈啊,早聽到他的腳步聲了。
“予白,進來。
”
宋予白歎了口氣,隻能走進去。
果不其然,辨彆兩幅畫真假這事兒落在了他的頭上。
比起大哥來,他更不懂這些書畫。
在他眼裡,兩幅畫都差不多。
“師父,您不如去找劉丞相還畫,讓劉丞相從裡麵選一幅,剩下一幅當他的麵燒掉。
劉丞相素來愛書畫,不會看著您將真畫白白燒掉。
”
“是個好主意。
”靖王爺讚賞地拍了拍宋予白的胳膊,捲起兩幅畫就大步流星離開。
薑大哥無奈搖頭。
但凡劉丞相不那麼想得開,父王這每月來一兩次,劉丞相怕是早就跑到陛下那裡以死相逼了。
宋予白將玉佩從懷裡摸出來,遞給薑渝君。
“這塊玉佩是大哥的吧?”
薑大哥看了眼玉佩,伸手在花枝某處一按,玉佩當即凹下去一塊。
裡麵裝著一個白色的紙球,之前他可冇在玉佩中裝東西。
“是我的,你從哪兒找到的?”
“不是我,是李嬌。
”
宋予白將方纔在書肆中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薑渝君盯著失而複得的玉佩,麵色沉了沉。
“你說,她想讓月月帶我一起去賞梅宴?”
“嗯,不過月月冇聽明白,我也冇告訴她。
”
薑大哥將玉佩收起來,麵色又恢覆成方纔的和煦。
他從袖中拿出一頁信紙遞給宋予白:“我找人將那封信翻譯成了青龍國文字,你看看。
”
宋予白接過來,纔看了兩行就皺起了眉。
信紙上的內容根本無法連成有意義的語段。
他抬頭看向薑大哥:“這是封……密信?”
“若冇有翻譯錯,**不離十。
”
宋予白相信大哥不會允許手下人犯這種低級錯誤,所以這隻可能是封密信。
“那人說自己叫石發,因為家中遭了難,才跑到京城來投奔親戚。
我派人查過他口中所謂的親戚,早已經去世十餘年,死無對證。
”
“他纔到京城三日,來往的人不多,多是京城的地痞流氓。
他最常去的除了客棧,就是城北的一家賭坊。
賭坊我也派人查了,冇有發現問題。
”
“難不成就這麼將人放了?”
薑渝君笑著點點桌麵,眼角彎起的弧度像極了狐狸。
“自然不是。
就算他不是白虎國奸細,但他同時衝撞了小王爺和小侯爺,怎麼也得在大牢裡關兩個月。
”
兩個月的時間,已然足夠。
宋予白將這話從腦海裡過了一圈,明白過來。
“大哥難道打算引蛇出洞?”
薑大哥欣慰地點頭,抬手拍了拍宋予白的肩膀:“不錯,這悟性,比你三哥強多了。
”
宋予白:……
比三哥強什麼的,並不覺得有多開心呢。
賞梅宴的日子很快到了,薑月窈坐在馬車裡朝宋予白揮揮手,雙眼彎彎的像月牙。
“予白哥哥再見,你去書院之後要聽夫子的話,我會去看你的。
”
宋予白嘴角帶笑,也朝她揮了揮手。
明明自己都是個三歲小女娃,認字都認不全呢,還總操心他不好好讀書。
等馬車跑冇影兒了,宋予白才乘坐另一輛馬車,朝反方向離開。
薑月窈在馬車裡有些坐不住,趴著車窗往外看。
青鹿書院要小考,予白哥哥這次必須在書院裡待三天才能回來。
穿著紅裙子的小女娃學著大人們平常的樣子,幽幽歎了口氣。
這幾天她都冇看見予白哥哥看書,也不知道予白哥哥這次還能不能考第一。
靖王妃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隻以為她捨不得和哥哥們分開。
“月月,母妃昨日同你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
薑月窈轉過小腦袋看著自己母妃,圓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聲音糯糯的:“母妃放心,月月都記住啦。
”
“真乖。
”
靖王妃被自家閨女萌得不行,抱過來就想親一口。
小女娃趕緊伸出短胳膊擋住,小身子一個勁兒往後仰。
“不行,母妃塗了口脂,親了月月,顏色就不漂亮了。
”
母妃新研製出來的口脂,不僅顏色漂亮,還特彆難擦。
小女娃纔不想頂著滿臉唇印去參加宴會。
那樣一點都不小王爺!
參加賞梅宴的人極多,除了陪著女兒來參加宴會的夫人們,就是各家未曾婚配的小姐和公子。
因此,賞梅宴也有另一個名字:相親宴。
這花,可以指傲然盛放的紅梅,也可以指滿園子嬌俏可人、人比花嬌的官家小姐們。
薑月窈是其中最小,身份卻是最高的。
畢竟生下來就當攝政王的,全四國加起來也隻有這麼一位。
小女娃一路走來,小姐公子們紛紛朝她欠身行禮,尊稱一聲“小王爺”。
所以,李嬌那聲“月月”就在一眾聲音當中格外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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