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怎麼樣？”
見秦大姐轉身走來，三個老姐妹急忙圍住她。秦大姐回頭看了一眼李建國，才攏著嘴把李建國的原話轉告給他們。“啊？那就是冇啥搞頭了？”
聽完，其中一位姓華的大姐皺著鼻子撇嘴搖頭。另外二人也是目目相覷。“算了，我回家了。”
華大姐擺擺手，走到李建國麵前，先是向他表達了感謝，跟著又歉然道：“這次相親，我怕是要放你那位老哥哥的鴿子了。我雖然已經奔六了，但身體很好，所以希望找到同樣還能房事的另一半，你懂吧？”
“懂…懂……”
李建國訕訕點頭，哪曾料到，這位大姐如此率真，反倒是把他弄得有些方。“小李呀……”
華大姐拍拍他的肩膀，衝他擠眉弄眼地說：“要是你能找到像你這樣身子骨拽實的老哥哥，你再介紹給我。”
“呃…好好！”
李建國忙點頭。“那就祝姐妹們相親順利，我先回家了，拜拜囉！”
而後，華大姐向另外兩位老姐妹揮手祝福，再瀟灑離去，冇有回頭。目送走華大姐，一對三變一對二，李建國隻好向徐大哥和周大姐解釋，說華大姐臨時有事冇有來，其餘三人則配合幫腔，這才讓這次聚會冇有尷尬。經過一番介紹後，一對二坐下來邊喝茶邊聊，以防他們拘束，李建國和秦周兩位大姐選在室內入座，不過還是緊靠窗邊，可以清楚地觀察那三人的動向。而原本有些靦腆的徐大哥在麵對兩位大姐時，顯得更加侷促，反倒是兩位大姐落落大方，坐下來就打開了話匣子。許姓大姐率先開口，拿她和徐大哥的名字打趣。“你姓徐，我姓許，一個二聲一個三聲，你說巧不巧？”
“巧…巧……”
徐大哥莞爾點頭。另外那位牛姓大姐接話：“我姓牛，跟二位的姓不沾邊，但我跟徐哥哥一樣，也是高中畢業。”
好好好！
徐大哥還是笑眯眯地點頭。“誒…我雖然隻是初中畢業，但一直在圖書館工作，讀了不少書，不比你們高中畢業生看的書少。”
許大姐不滿嗔道。“哦？你之前在圖書館工作？”
徐大哥好奇地看向她。“啥圖書館呀？就是個擺在圖書館門口的書攤，她退休前是書攤售貨員。”
牛大姐立即拆台。“書攤也是圖書館的業務呀！
我怎麼就不算在圖書館工作了？”
許大姐不豫反駁。“算算算！”
徐大哥連忙打圓場，拿起茶壺給二人倒茶，“天氣熱，多喝茶…多喝茶……”
玻璃窗內的三人見狀，相視一笑。李建國衝周大姐打趣：“冇想到，你那老哥們兒還這麼搶手。”
秦大姐笑著說：“那是因為人徐大哥會察言觀色，又會及時滅火。”
“倒是我那兩個姐妹，有點性急了。”
她接著又道。李建國也看出來了，不知是兩位老姐姐恨嫁，還是徐大哥的條件太好，一場一對二的相親，最後竟上演成了二女爭夫。“我雖然已經絕經了，但我作為女性的器官都還健康。”
牛大姐挺起胸膛。這下，換許大姐拆台了，“你今年去複查過你的小葉增生了嗎？”
“冇…冇有。”
牛大姐吞吞吐吐，但很快又抬首挺胸。“醫生說了，正是因為我的雌激素或者孕激素水平還比較高，纔會引起體內激素水平紊亂，導致小葉增生，而一般中老年婦女基本上都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因為她們是真真正正地老了！”
說著，還不忘彆有深意地看向許大姐的胸。許大姐頓口無言，隻好拿起茶杯猛灌。玻璃窗內的李建國看著針鋒相對的二人，頗有些擔心地問秦大姐：“要是其中一人成了，那另一人豈不是要跟她絕交？”
周大姐卻道：“不至於吧？場上對手場下朋友，都一把歲數的人了，怎麼會為了一個老頭子翻臉。”
秦大姐點點頭，“還是女人瞭解女人，既然是相親嘛，自然要竭儘全力在對方麵前展現出自己的長處，這才叫公平競爭。”
“對呀！
我們這些老太太又不像那些小姑娘，表麵一團和氣，背地裡互掐大腿，我們要是喜歡誰，就大膽爭取，大不了失敗後重新再找。”
周大姐點頭附和。“不傷和氣就好。”
李建國放心而笑，再次望向窗外時，發現牛大姐已經擺出了勝者的姿態。看來不管男女，到了中老年這個歲數，比起外在的一些東西，還是更在意對方的身體情況，所以，這次相親，牛大姐靠著略勝一籌的雌激素水平獲勝了。“啊？兩個都不滿意？”
然而，讓李建國始料未及的是，看似享受著兩女追捧的徐大哥，卻在相親結束後，同時婉拒了兩位大姐。理由是，他們長得不夠漂亮。“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勝券在握的牛大姐在得知自己冇被瞧上後，臉上隻是一閃即過了遺憾的表情，便挽著前幾分鐘還跟自己較勁兒的許大姐，向眾人道彆。“等等…先彆走！”
李建國趕忙將二人，以及秦大姐喚住，指著波光粼粼的湖麵，對眾人說：“相親不成友情在嘛，既然碰上了，不如去湖邊逛逛，現在還不是大暑天，外麵不算曬，我可以幫你們拍幾張照。”
語畢，就揚了揚手中的單反。“好呀！”
一提到拍照，秦大姐積極響應，並對兩位老姐妹說：“我給老李當過模特，他的拍照技術可好了，現下正好在公園，我們幾個又化了妝，不如拍幾張照再走。”
“哎呀！
老李還給你拍過寫真，他都冇給我拍過照呢，虧我還跟他認識了那麼久。”
周大姐嗔了一眼李建國，就拉著徐大哥一起留下拍照。哢嚓—哢嚓——隨即，湖光水色的西山公園裡，就留下了眾人樂樂陶陶的身影。他們穿紅掛綠，就像移動的花卉，儘情展現著個人的魅力。就連原本拘束的徐大哥也在幾位老姐姐的感染下，放開手腳，隨意擺造型。老來驚暮景，不儘夜憑欄……待到星月初升，一行人才意猶未儘，手挽手走向大門，準備離去。“那啥……”
分彆時，徐大哥突然欲言又止，眼神不停瞟向牛大姐。“咋了？”
牛大姐走過去問。徐大哥含羞撓頭，垂眸問道：“要不，咱倆處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