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凱子腿上痛不欲生，不敢坐著，跪了起來。葉軍一笑，揮起鐵鉤子：“快說！”
小凱子有生以來，第一次嚐到捱揍的滋味，見葉軍又揮起鉤子，嚇得渾身一哆嗦，“葉軍，有話好好說！”
“有什麼好說的？鐵證如山，你犯下了強殲婦女的罪行。”
“葉老同學，這不算個事，以前我犯下比這大的事，還不是佟鎮長幫我壓下？”
小凱子想拿出佟副鎮長嚇唬葉軍。“以前的事，恐怕冇有一丈紅這麼刺激吧？春香被你用刀割成什麼樣子？我要是把這段視頻給放到網上，天下震動！
到那時，就是佟副鎮長能一手遮天，也壓不下來了。”
小凱子驚了：是呀，這要是給弄上網上，瀏覽量還不創世紀？到那時，引起社會公憤，自己老賬舊賬一大堆，不判個死刑也判個死緩！
“葉軍，咱們是老同學嘛，”
小凱子向前爬了兩步，跪在葉軍麵前，“有話咱們好好商量，我肯定讓你滿意。”
“你得讓春香滿意。”
“春香，你這些花的損失，我如數賠償。葉軍，剩下的事，我們雙方可以合作，在百花診所上合作。”
“現在不是合作的事，是你進不進監獄的事。嗬嗬。”
“老同學，你說遠了，我說的合作，對你有利。”
“有什麼利？”
小凱子眨了眨眼：“這樣吧，今天中午，我請客，你，還有佟鎮長，我們一起商量個解決辦法，大家皆大歡喜，怎麼樣？”
葉軍正要深入瞭解一下佟副鎮長呢。知彼知己，才能百戰不殆。所以馬上答應下來：“也好。”
“那，我先走了？”
“走吧。”
小凱子一聽，急忙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了。春香有點愣神：就這麼輕易讓小凱子跑掉了？“小軍，你是不是有彆的打算？”
葉軍摟住她的腰身，緊緊地箍在自己身上，體驗著她身上的溫暖和柔軟，溫情地道：“春香姐，我會安排一切的，小凱子，我不會讓他繼續在鎮裡橫行霸道。”
“你也要保護好自己，畢竟，小凱子有佟副鎮長的後台。”
“這回，我要連後台一起撅了！”
葉軍恨恨地道。中午，葉軍果然接到小凱子的電話，請他到鎮上四方酒家見麵。葉軍推開四方酒家三樓雅間的門時，看見佟副鎮長坐在主位上，臉色嚴肅，一言不發。小凱子屁股上已經打了膏藥，但也不敢坐著，隻能半邊屁股在椅子上搭著，給雙方進行了介紹之後，倒滿了酒，舉起杯子：“來，乾一個。”
然後，一飲而儘，抹了抹嘴，拱手道：“葉軍老同學，今天的事，是個誤會，我根本不知道春香是你的馬子！”
葉軍也不迴應，舉起酒杯一口乾了，然後把酒杯重重地頓到桌子上，吐了兩個字：“說吧！”
小凱子看了看佟副鎮長。佟副鎮長不露聲色地點了點頭。小凱子急忙給葉軍點上了香菸：“葉軍老同學，我是有這樣一個想法，不知道成熟不成熟？就說你那個診所吧，它再怎麼火，也都是大家自己掏腰包。掏自己的腰包，誰捨得花太多的錢呐？所以一個診所想要掙錢，肯定是需要有醫保資格，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葉軍心中暗暗地罵了一句：想白吃醫保！
這是欺詐犯罪。“繼續說。”
葉軍冷冷地說道。小凱子看了一眼佟副鎮長：“葉軍老同學，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那個診所，給我30%的乾股，佟鎮長這邊給你辦醫保定點單位。”
葉軍冇有說話。小凱子追問道：“怎麼樣？這筆交易絕對劃算。你想一想，咱們鎮醫院那什麼破醫療水平？治死治殘多少人？現在還不照樣都是門庭若市。什麼原因？不就是因為有醫保這塊嗎？你要是能把醫保這塊拿下來，每天的營業額還不蹦著高地向上竄？”
葉軍心中暗暗地承認他說得有道理。這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了。葉軍慢慢地吐出了一口煙霧，看著佟副鎮長：“事兒到是一個好事兒，也不知道佟鎮長是什麼態度？”
佟副鎮長輕輕地哼了一聲，相當有派頭地說：“小凱子，你說的問題太冇格局了。怎麼能隻從自己個人的利益角度上看問題呢？”
小凱子急忙點頭哈腰，說道：“佟鎮長，您批評得對。我這眼光，我這境界，也就這樣兒了，提高不上去了。”
佟副鎮長輕輕地斜了他一眼：“這個問題要站在一定的高度，要站在全鎮基層醫療工作的高度上來看待。百花診所本來就是咱們鎮上為了方便老百姓看病，由鎮裡開會決定設立的，但是設立之後，在相關的政策扶持上冇有適當的跟進，關於這一點，我跟王鎮長交換了意見，但是王鎮長認為具體操作起來難度比較大，可能會違反相關政策法規，所以，並不同意。”
小凱子急忙在旁邊說道：“佟鎮長，王鎮長的意思不是很明白的嗎？百花診所是王鎮長提議建立的。如果王鎮長現在又要給百花診所醫保單位的待遇，他擔心彆人說三道四，以為王鎮長在其中有利益的輸送。”
佟副鎮長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拍了拍小凱子的臉：“你這腦瓜要說可真是靈透，也不知道當年唸書為什麼念得那麼一塌糊塗？”
然後對葉軍說道：“所以呢，為了廣大農民群眾看病方便，我個人的意見就是給百花診所醫保定點單位的待遇。”
“啪啪……”
小凱子興奮地鼓起掌來。不料，佟副鎮長臉色一變，居高臨下地訓斥道：“小凱子，我警告你，不要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不準向葉軍要乾股，你聽明白了嗎？”
小凱一愣，隨後又笑了起來。“佟鎮長有您已經發話了，我還敢嗎？”
佟副鎮長又拍了拍小凱子的頭，語重心長地說道。“好好的把你的手機店給辦好，彆老賣一些假冒偽劣產品。咱們鎮小，顧客都是回頭客，你要用信譽來打開銷售渠道，那纔是致富的保障。”
“佟鎮長教訓的是，佟鎮長教訓的是……”
小凱子連連點頭。葉軍看兩個人已經表演完了，便微微地一笑：“既然是從工作的角度上來考慮，我也不好推卻，那就謝謝佟鎮長的好意了。來，乾一杯。”
三個人又乾了一杯之後，佟副鎮長看了看手錶：“我下午1點，鎮裡還有一個會。我得馬上走了，你們倆喝吧。”
佟副鎮長告辭之後，小凱是把包廂的門緊緊地關上，湊到葉軍麵前，臉上帶著嫵媚的微笑：“葉老同學，你是明白人，剛纔佟鎮長的話，你可不要當真呐。”
“你的意思是——”
“我是說，佟鎮長所說的不要乾股之類的話，純屬他媽放屁。是他親口給我說，低於30%的乾股，根本就不要考慮。而且這30%給我提5%，剩下的25%全都進入他的腰包兒。你想想他有多黑呀？”
葉軍皺了皺眉頭，笑道：“你小子可真夠缺德。一轉眼就把你的同夥兒罵得狗血噴頭。”
小凱子又給葉軍倒了一杯酒，憤憤不平地說：“佟鎮長心最黑。鎮上哪家企業不得年年給他進貢？就說我那個小破手機店，為了辦一個扶助無業青年就業資金補助，我還得給他送上8000塊錢呢。”
葉軍擺了擺手：“這不能全怪人家佟副鎮長。人家有人家的難處嘛。我現在關心的是我給你提30%，可是這個賬究竟要怎麼算才能清楚？我的習慣就是先講後不爭。”
“這還不好辦，你可以聘用我妹妹當診所的出納兼會計。這樣每個月的往來賬你也承認，我也承認，提成的事就冇有爭議了。”
葉軍心中一樂，我現在正想聘一個出納呢！
每天的流水那麼多，真的需要一個出納員。“為了表示我的合作誠意，你妹妹我要了。”
“哎呀，葉軍老同學，你太夠意思了。我說老同學，你幫人幫到底，一塊兒把我也聘用的了。”
葉軍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譏諷地道：“就你這熊樣，吃啥啥冇夠，乾啥啥不行，去我診所裡，還不是浪費我的工資？”
“葉老同學，我也有我的特點嘛。我可以給你幫忙打雜，掃地，抹窗戶，甚至還可以給你當私人司機。關鍵時刻還能做你的保鏢，為你擋子彈。我絕對不會辜負你給我的工資。”
葉軍哈哈地笑了起來，伸手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這一下子內力沉重，差點兒把小凱子的尿給打出來：“小凱子，我可事先給你說好，在我手下乾活兒，第一要聽話，第二要聽話，第三還是要聽話。如果跟我耍心眼兒，小心我廢了你的生殖功能。”
小凱子心中一驚，急忙把雙腿向內緊緊的一夾，差點把尿尿在褲襠裡，嘴上卻哈哈地爽朗大笑起來：“我現在就改口，葉所長你就看我的行動吧！
彆的不說，就是為了保住我的生殖功能，我也肯定好好乾。”
“哈哈……”
葉軍也哈哈的笑了起來：你小子的生殖功能早就不複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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