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瑤瑤！”
千言萬語，言褚行隻憋那麼一句話出來。
路瑤回了他一個我還好的笑臉，
“吃吧，看你風塵仆仆地回來，肯定冇吃早餐。吃完了睡一會，爸的情況也就那樣了，要是你再倒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嗯！”
兩人一邊吃著，一邊逗著言褚嬴玩，差不多快吃完的時候，楊寧請來的醫生下來了，送她下來的還是舒琴的貼身女傭。
“小青，帶醫生進來吃點東西吧！”
路瑤把言褚嬴放到兒童椅上，正要起身去廚房拿碗筷，女傭擺手拒絕:
“不用了，少奶奶！
薑醫生說她有急事得走了！”
“這樣啊，那好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路瑤竟感覺那女醫生意識不清，就連走路都很木訥。隨即又覺得正常，作為中醫，鍼灸可是累活，做完肯定勞神勞心。
“你讓司機送薑醫生走吧。看她挺累的！”
“好的！
“
看著兩個身影走遠，路瑤又覺得奇怪。那個姿勢，像是女傭架著女傭走的。
“老公，你不覺得奇怪嗎？阿姨生病請醫生來看，我們身為子女，是有權利知道她的病情的，為什麼那女醫生什麼都不說就走了？就算她不認識你，那也認識我啊，姐夫給她說過，任何病情都要跟我彙報的。”
她其實這次過來，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可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
“還有那個叫小青的女傭，明明我們是她的主人，可她並冇有把我們放在眼裡。”
“醫生是姐夫叫來的，什麼情況她應該會跟姐夫說，我晚點再問姐夫。小傢夥要睡了，你先帶他去睡。”
言褚行不動聲色地收拾著桌上的碗筷，等路瑤上樓以後，他也上樓，去了舒琴的房間。
推開虛掩的房門，言褚行一眼就看到躺在搖椅上的舒琴，她睡得很安詳，那張被歲月遺忘的姣好麵容，略顯蒼白，氣息是勉強的紊亂。
言褚行關上房門，放輕腳步走過去，低聲呼喚道：
“媽？我是阿行，我回來了！”
等了兩分鐘，舒琴並冇有醒來的跡象，言褚行也不著急離開，拉了張椅子過來，在不遠處的梳妝檯前坐下。
平日裡，舒琴的梳妝檯上，是昂貴的數不勝數的各種大牌護膚品，兩邊的小櫥櫃裡，是琳琅滿目的首飾。現在，已經冇有了，桌麵乾乾淨淨，櫥櫃早已落了灰。
“哎？少爺，您怎麼進來了？夫人在休息呢！”
去而複返的女傭推門進來，看到言褚行坐在梳妝檯前，一臉吃驚，還有冇來得及收起的慌張。
“嗯，進來看看！
言褚行站起來，又看了一眼舒琴，低聲問道：
“我媽怎麼睡在這裡？那床不能睡？”
說著，還特意去床上拿了張毯子過來給舒琴蓋上。
在言褚行去拿毛毯的那一刻，女傭的心差一點就從嗓子眼裡跳出來，見他毫無察覺，又暗暗地舒了一口氣，她穩了穩心神：
“夫人是氣短，不能老是平躺在床上，而且剛剛在上麵做完鍼灸，出了很多汗，我就想著先換了床單再讓夫人躺上去。”
“我媽是什麼病？為什麼做鍼灸？看西醫冇用？今天過來看的那個醫生她怎麼說的？能不能治好？”
“額
女傭一時語塞，躺在搖椅上的舒琴卻在這時候悠悠醒來。
“阿行，你~回~來了！
咳咳……”
舒琴這副樣子，彷彿再多說一個字會斷氣一般。
“你爸呢？他怎樣了？他去哪裡了？咳咳……”
“他在另外一個房間，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言褚行擔憂地半蹲在舒琴跟前，握著舒琴的手腕，塞回毛毯底下。
“咳咳……也就那樣，順其自然吧！”
舒琴咳的時候，整個身子都在動，隨著咳嗽的劇烈，人險些從搖椅上掉下去。
“彆擔心，我會找最好的醫生過來，你和爸都會冇事的！”
言褚行擰著眉頭，看上去痛苦極了。
“少爺，夫人該換藥了！
那醫生做完鍼灸又給夫人敷了藥貼。時間已經到了，您先出去休息吧，我來就好！”
正當言褚行又要去扶舒琴，女傭卻快了一步，用身子擋住他的視線。
“嗯！
有任何情況，記得叫我！”
交代完畢，言褚行從容地從舒琴房裡出來。他的臥室在另一個方向，要回去，必須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
快到臥室的時候，言褚行敏銳地發現書房對麵的房間有動靜。
那間屋子是言褚行的電競房，進去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冇有他點頭，不會有人進去打掃衛生，所以門把一直都會有灰塵，但現在卻很光亮。
冇有做多停留，言褚行若無其事地走進自己的臥室裡。
臥室的燈光很亮，映著外邊的陽光有些曝光的既視感，讓人的眼睛很不舒服。
言褚行大步走到落地窗前，將窗簾拉上。
路瑤在換床單，並冇有發現言褚行進來。
直到被一隻強有力的手臂一拐，她纔不由自主地嚶嚀一聲。
“想我冇有？老婆！”
言褚行把頭埋進她纖細的脖頸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讓路瑤一時亂了情迷。
“想！”
“真乖！
老公也好想你！”
溫熱的氣息，隨著話落從脖頸慢慢地往胸前襲去，女人像被蒸汽熏著，瞬間紅了臉頰，雙眼水潤。
她乖巧地偎依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順著他的思路配合著。
“寶貝今天真聽話。”
男人溫柔地含住女人圓潤的耳垂，強有力的雙臂緊緊地抱住女人，彷彿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直到天際邊一團橘黃緩緩落下，一室旖旎終於歸複平靜。
女人乖巧地窩在男人的懷裡，汗水浸濕的髮絲被粘在男人精健的胸膛上，彷彿是在訴說著剛剛褪去的熱浪。
“瑤瑤，你怎麼瘦了那麼多？我摸著都覺得骨頭硌手。”
言褚行的大手在路瑤平坦的小腹上來回摩擦，本就盈盈一握的小蠻腰，現在更細了，他真怕自己稍微用力，一捏就能捏碎。
“你還說呢！
你明知道我擔心你，卻一個電話也捨不得給我打，就算冇時間打電話，你發條微信也行啊！
你這個人是不是不知道，等待歸來的那個人有多煎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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