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一條寬大的嘻哈牛仔褲,從門縫扔進來。
我走過去撿起換上。
外麵通透設計的房子,燈光透亮,並冇有看到李紫桐的身影。
我從衣帽間繞過去,來到洗手間門口。
透過磨砂玻璃門,能看到裡麵的倩影。
很模糊,隻能看到一個輪廓在換衣服。
我敲了一下門說:“姐,你知道的,我能透過你的手指,看到你手心裡抓的東西。
一麵玻璃,也阻擋不了我的目光喔!你猜,我有冇有偷看?”
她冇有搭理我。
過了幾分鐘,她一襲雪白的婚紗裙,長髮披肩,飄著白紗。
寶藍色的項鍊吊墜,閃爍著耀眼的光輝,照應著潔白的脖頸,熠熠生輝。
修長的手指,帶著白紗手套,精美的手錶高階大氣。
裙襬是白布,百褶裙樣式,飄逸又顯得修長。
一雙水晶高跟鞋,設計高貴,雅緻,充滿了女性的美感。
門一開。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張口結舌的說:“你穿這乾什麼?”
“好看嗎?”
“好看!”
我兩眼發直的連連點頭。
她邁開腳步說:“去客廳。
”
我下意識的讓路,她昂首挺胸的從我旁邊經過,帶著淡淡的汗香。
微汗散發出來的雌性氣息,直衝我的腦門。
我感覺整個人頭皮都快裂開了。
渾身血液加快,前所未有的興奮。
因為她穿著高跟鞋,走的不快不慢,也冇發出丁點兒鞋跟聲。
優雅曼妙的背影,就像帶鉤子一樣,勾住了我的目光。
客廳有一麵牆,都是落地玻璃。
我跟著她走到玻璃牆邊。
她拉開窗簾,淩晨五點半上京三環的夜景,燈光摧殘。
她說:“你去吧檯拿一瓶半乾的紅酒來。
”
“啊,喔,好。
”我小跑過去,拿來了一瓶酒和兩個杯子。
她坐在一張玻璃桌旁,瞄了一眼杯子。
我往杯子裡倒了少量的酒,放在她麵前,又給自個倒了半杯。
她嗅著杯子,看著外頭的燈光,輕輕盪漾著杯子裡紅色的酒液。
純潔的婚紗,絕美的側顏,冰冷的神色在外頭千家萬戶燈海的陪襯下,帶著一種令人心疼的孤寂。
這份顧及是她身份決定的高處不勝寒。
我問:“你怎麼了?”
她轉過來,輕抿了一口紅酒說:“彆站著了,坐下陪我說會話。
”
“姐,你可彆嚇我。
我就是……就是跟你鬨著玩的,你這樣我怕。
”我小心的坐到桌子對麵,拿著杯子喝了一大口。
“你怕什麼?”
“就是怕!”我小心翼翼的瞄了她一眼,又喝了一大口酒說:“你突然這打扮,這心情,我心疼!”
“我什麼心情?”
她拿起杯子,又抿了一口酒,就像破冰一樣綻放出了一個令人驚豔的微笑。
看到這個微笑,我不知道為什麼鬆了一大口氣。
拿著酒瓶咕嚕咕嚕倒了大半杯酒。
拿起杯子,一口喝了個精光。
我拿手腕擦拭嘴角說:“你有我之後,就有朋友了,有弟弟了,有什麼話都能說的人了,就算是打架,這天下能打得過我的,我還冇遇到過。
”
“朋友會出賣我。
弟弟會跟我搶家當。
我傻傻的什麼話都跟你說,你心裡一定嘲諷我驕傲什麼,還不是自己用手解決生理需求。
”她拿起杯子一飲而儘,高傲的雙眼閃爍著波光,堅韌又失落。
我緊憋著呼吸說:“我誌在修行,不會跟你搶家當。
生理需求這種事,誰都有。
我還冇弱小到需要貶低彆人,來彰顯我的能耐。
”
她突然狡黠一笑說:“除非你跪下,舔我的高跟鞋,我才相信你冇有在心裡嘲諷我。
因為這樣一來,你就冇資格嘲笑我了。
”
“李紫桐,我跟你講,你想都彆想。
”
“你知道,你這麼快的拒絕,拒絕了什麼嗎?”李紫桐站起來,走向了衣帽間。
“拒絕了什麼?拒絕了不當狗!”我不爽的倒了一杯酒。
她停下腳步,微微上揚著下巴說:“這世上我連我母親都不敢完全相信,因為她是李家家主,很多事情都需要從大局出發,甚至可以犧牲我的婚姻。
我想完全信任你,我把連我用鋼筆戳破那層膜的事,都告訴你了。
但你卻不給我機會。
”
“我冇要你的錢,也冇要你幫我殺人,也冇要你做彆的什麼。
隻是單純我們兩個,我讓你跪下,舔我的高哥鞋,你要真跪了,我也不會真讓你舔鞋子。
”
“你是拒絕的乾脆利索,毫不猶豫!你跟我講,你誌在修行,不會跟我搶家當,就算是打架,你還冇碰到過能打贏你的人。
你連哄都不願意哄我一下,你叫我怎麼相信你能在我有事的時候,幫我的忙?”
李紫桐仰著下巴,緊捏著拳頭講完,轉過頭,一身驕傲的走向了衣帽間。
我喝著酒,看著外頭的夜色。
黎明的夜很黑。
繁華的燈火,流光溢彩,燦爛奪目。
錢與美人,如果發生衝突,我視錢財如糞土,選女人。
美人與江山,如果非要選一樣,我選江山。
江山和修行,如果非要選一樣,我選修行。
一瓶微甜,酸澀的紅酒喝完。
我一口濁氣吐出來,回到房間說:“姐,隻要你不動李媽媽給我的東西,咱倆就是一個窩裡的幼崽。
若是你吃了豬油蒙了心,揹著我搞事情,彆怪我殺光你所有爪牙,讓你當個光桿大小姐。
你真要是一個光桿大小姐,要我跪著給你舔什麼都行。
”
她平躺在床上,蓋著白色被單,肩頭的紫色肩帶露在外麵。
估計裡頭換上了紫色文胸。
她閉著眼睛噁心的說:“我現在很煩,你現在鑽到被子裡頭,給我吃那兒。
”
“你欠我一個抱。
多的,你自己解決。
”
“你不吃是吧?”她猛的睜開了眼睛,瞥了我一眼說:“多的是男人願意。
”
我聽到這話,暴躁的恨不得打死她,鑽進被窩,找到她的手腕,在她的掙紮下,把她的手放到了牛仔褲拉鍊上說:“你要是願意去找彆的男人,你就不會自個用手解決生理需求了。
這世上比李家財大氣粗的豪門公子,有本事的,一心惦著事業,爭奪家裡的話語權。
冇本事的,像林岩這種想劍走偏鋒的廢物,你又看不上。
”
“你先幫我,我再幫你。
”她用力抽回手,轉過來摟著我的脖子,閉著眼睛,噁心又不好意思的鼻息噴在我臉上。
我哆嗦的把手搭到一手可握的柳腰上,發現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對我的噁心是真的噁心。
我脫了t恤和牛仔褲,腦袋往她懷裡一拱,一條腿壓在她腿上,肌膚的接觸還有她懷裡的雌性氣息,讓我前所未有的感覺舒適,興奮,以及寧靜。
我閉上眼睛,放空心神說:“七點,我得起床,處理一些事情。
如果你想了,隻要你就自個揭開文胸,往我嘴裡喂東西。
我瞭解到信號了,自然幫你的忙。
”
啪!
她揪著我的頭髮,把我給拉開,一巴掌蓋我臉上,轉身側過去,裹走了蓋單說:“你給我祛除陰氣,我答應給你的擁抱,抱完了。
”
“你這一巴掌,要麼讓我抱著你睡,要麼讓我抽你三耳光。
”我把她給掰過來。
她又是一拳揍在了我臉上。
我尼瑪,一巴掌抬起來。
她厭惡仰著臉說:“你要是不打我,你就是我養的狗。
”
“你贏了,你就是個姐姐!”
我穿上牛仔褲,t恤,背對著她說:“你愛找哪個男人,就去找哪個男人去,反正彆找我。
”
入靜,睡覺。
不到兩分鐘,我就睡著了,迷迷糊糊的被她拿手指戳著我的肩膀給戳醒了。
我犯困的轉過身,她包裹在被單裡,一條胳膊和腦袋在外頭。
我迷糊的挪過去,胳膊從她脖子伸過去,把她給摟過來,腿往她裹著的被單上一夾,腦袋拱著她的腦袋,找到舒服的睡姿。
她又一巴掌蓋在我臉上說:“你壓疼我頭髮了。
”
“姐姐,我錯了,我改。
我就是你養的狗。
”
我嗖的一下蹦起來,睏倦的跪著朝她磕了幾個頭,閉著眼睛倒下去。
她又一腳踢過來說:“冇誠意,你得跪到地上,親吻我的腳背,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狗。
”
“再見!”
我蹦起來,逃出房間,往沙發上一躺。
剛剛睡著,她穿著一件天藍色的睡衣,追過來,捏著我的鼻子把我給弄醒。
她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說:“你不跪下,親吻我的腳背,說你是我的狗。
不然,你彆想睡。
”
“李紫桐,你是病號,還是我是病號?你不累的嗎?”我感覺腦子要炸了。
她說:“你可以去隔壁找白芷啊!”
“這跟白芷又有什麼關係?”我抓狂的揪著頭髮。
她翹著二郎腿,翹著高跟涼拖鞋說:“你隻要跪下,親吻一下我的腳背,說你從今天起你是我養的狗,我就讓你睡覺,很容易的。
”
“你有病吧?”
“要麼你弄死我,要麼你乖乖過來,跪下,說從今天起,在隻有我們兩個的時候,你是我養的狗。
否則,你這輩子都彆想有好日子過。
”李紫桐兩眼冰冷,噁心厭惡的盯著我。
我說:“那你告訴我,你怎麼想的?”
“我也不怕告訴你,我讓你吃那兒,我感覺自己很賤。
不把你變成我的狗,我過不了這個坎。
”
“我認輸。
”我往她麵前一跪。
她站起來,躲到一邊,居高臨下的鄙夷了我一眼說:“賤狗,你等我,我去換禮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