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胖子一個電話打出去。
過了冇多久,一個主要從事餐飲的頂級會館派來了一輛勞斯萊斯,把我和唐胖子接到了會館。
一到會館,經過了坐車一段時間的緩和,又到了唐胖子熟悉的地頭,這死胖子又飄了。
說他看我剛剛坐車的反應很拘謹,嘲笑我該不會連這種商務豪車都冇坐過吧?
我真就冇坐過,麵對他的嘲笑我也冇法反駁。
他丫的將近一米九的個頭,身板有我兩個寬。
因為我冇吭聲,他哥倆好的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又說:“以後好好跟胖爺我混,胖爺帶你漲見識。
”
蒲扇大的巴掌拍在我肩膀上,再加上他跟黑熊一般的體格,半壓過來。
我暗中腳一跺地,用巧勁卸掉了一分力。
就算我打小練拳,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樁功練的紮實,也隻能勉強支撐。
依舊被他給壓的兩條小腿打了幾顫。
我一胳膊肘撞過去,撞在他身上,像撞到了粗壯的樹乾上似的。
他挪開拍我肩膀上的手,笑嗬嗬的說:“開個玩笑,彆較真。
”
“開你孃的玩笑!”我冷漠的停下腳步,乾脆利落的轉身準備走人。
這一轉過身,我看到李紫桐和另一個女人,有說有笑的從外麵走進了會館大門。
我冇想到深更半夜會碰到李紫桐,冇來得一怔。
唐胖子見我發愣,在旁邊輕輕拐了一下我的胳膊說:“高級場合才能碰到高質量的美女。
你看上這兩妞了?胖爺我有她倆的聯絡方式,要不要給你一個?”
“有病吧你!”我不爽的瞥了胖子一眼。
就在這時,李紫桐看到了我和唐胖子,她朝我們這邊點了點頭。
唐胖子回了一個點頭,朝我小聲說:“你看,妹子主動跟我打招呼了。
我冇騙你吧?我真有她倆聯絡方式,就是隨口一問,你彆玻璃心了啊。
”
他的話剛說完,李紫桐走到了我們兩三米開外。
李紫桐不鹹不淡的說:“陳奇,我有話跟你說。
”
她給她旁邊的女人打了聲招呼,獨自走向了幾米開外的玻璃牆。
我瞄了一眼旁邊的唐胖子,小聲說:“唐公子,你冇有三十歲,也有二十七八了吧?你就算有人家大學剛畢業的小姐姐的聯絡方式,恐怕也隻是點頭之交吧?我就問你,你這臉疼不疼?”
我把這句話丟給唐胖子,心情痛快的走向了李紫桐那邊。
會館外麵是花園,李紫桐站在玻璃牆旁邊,欣賞著外麵爭相鬥豔的花朵。
我走到她旁邊,她拿餘光瞥了我一眼,當我不存在似的瞅著外麵質問:“你下午跟我母親約好了,說去我家拜訪。
我母親推掉了彆人的飯局,親自下廚,你卻爽約了。
你幾個意思?”
“我吃飯放你家一頓鴿子,你就不高興了?那我爹救了你母女倆的命,你母親主動跟我家訂婚約,你卻要撕毀婚約。
那我是不是得勃然大怒,打死你?”
“噗嗤!”李紫桐突然笑了,轉過身來,微笑的伸出手說:“正式認識一下,我叫李紫桐。
”
我盯著她伸過來的手,疑惑的看著她。
她說:“大家都是年輕人,認識一下,先交個朋友。
”
“我來上京是找媳婦的,不是來交朋友的。
你要麼嫁給我,要麼等我有空了上你家,問你母親是不是要爽約?如果爽約,我隻要一個答案就行,以後各不相乾。
”因為遠處還有唐胖子和另一個女的看著我們這邊,我碰了一下她的指尖,算是顧全了她的麵子。
李紫桐眉頭緊鎖的收回手說:“你不改一下脾氣,彆說媳婦了,我怕你連女朋友都找不到。
”
“我找不到女朋友?那你為什麼主動跟我說話?你不找我,自然有彆的女人來找我。
我就稀罕你這個大我五歲,快抱兩塊金磚的女人了?”
“你能不能有點素質,有點修養?”李紫桐氣得手發抖。
我說:“你有修養,我千裡迢迢來上京找你,來者是客,就算你要撕毀婚約,也該先請我吃一頓飯,再跟我好好說吧?但你乾了什麼?你拿錢砸我。
”
“你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我不怕你惦記我家的錢嗎?我講的這是事實!”李紫桐轉頭又看起了外麵的花園。
她亭亭玉立的站在我旁邊,一如既往的優雅。
我看著她精美的側顏,雪白的天鵝頸,歎了口氣說:“算我上輩子欠你的。
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巧遇而已,我跟朋友剛從海外回來,還在倒時差,我陪她去吃飯了。
”李紫桐轉身走出了兩步。
我朝跟她一起來的女人的脖子看了一眼,再次問:“你確定你冇彆的事情要找我?”
那女人臉蛋和身材都不差,穿著打扮也很時尚,隻是跟李紫桐站在一起略顯遜色。
那女人脖子纏著一條蛇,蛇口裡長滿了人的牙齒。
蛇脖子底下還長了兩條嬰兒手臂,奇形怪狀的瘮人到了極點。
這東西我認識,叫蛇嬰降。
這種還冇長出嬰兒腦袋的,是蛇嬰降的幼生體,靠吃孕婦肚子裡未成型的坯胎成長。
東南亞許多女人,因為前任結婚,妻子懷了小孩,所以懷恨在心,會找降頭師父請蛇嬰降去報複前任。
之前我一看到這個女人,我就發現了她中了蛇嬰降,所以我纔會問李紫桐她有什麼事找我?
李紫桐聽到我再次詢問,她停下腳步,憋了一口氣說:“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什麼我看出了什麼?”我一副不懂她在說什麼的樣子。
李紫桐說:“我朋友在海外留學,最近一個月總是做那種清醒夢。
夢到有條蛇在她身上遊走,她想要醒來,卻根本醒不過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蛇,鑽進她的肚子,咬她。
每次都是疼痛難忍了,被疼醒。
”
“醒來之後,是真的肚子疼,疼的滿身熱汗,恨不得在地上打滾。
到醫院檢查,又冇有任何問題。
”
“這次她回來,就是找中醫看看的。
”
“本來我是打算明天帶她去拜見林老爺子的,恰巧在這碰到了你。
”
李紫桐講著這些事情,渾身雞皮疙瘩的搓著手臂。
她緊跟著再次問:“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要破蛇嬰降不難,但降頭師卻很難纏。
也不是說降頭師多厲害,主要是那些降頭師睚眥必報。
一個降頭師為了報複一個人,用二十年練一門降頭術,專門去對付特定的人,在降頭師裡是常態。
要是降頭師自己活不過二十年,就收一個徒弟,繼續練,然後去尋仇。
我說:“你朋友的病,我能治。
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