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我以為冇人纔會一時興起吹蕩魂曲。
我正拿樹葉吹著湘夫人,欣賞著燈姬陰氣森森但曼妙的舞姿、突然,院外傳來了一聲女人痛苦的哀嚎。
聽到哀嚎聲,我停下吹曲,燈姬也停下了跳舞。
燈姬提著燈籠,飄到院子牆頭,她轉頭對我說:“外麵有兩個遊客打扮的人瘋了!”
“什麼?有人?”
觀音廟前頭是一個公園,位置相對僻靜。
白天倒是有不少遊客路過拍照,也有周圍的住戶散步路過。
這大晚上的怎麼會有遊客?
我一頭衝出寺廟大門,沿著圍牆繞到側麵,一個戴著高爾夫帽子的男子,拿著一把匕首從嘴巴紮進去,捅穿了他的喉管,隨後倒在血泊當中。
人倒下去,身子還在哆嗦。
還有一個穿職業襯衣,包臀裙的女子,蹲在男子旁邊,用力扯著頭髮。
那一把一把的頭髮抓下來,扯得頭皮都冒血絲了。
從女子瘋癲的眼神判斷,這個女人已經瘋了,冇救了。
我站在五米開外,嗅著嗆人的血腥味,全身汗毛炸立,心跳的極快。
死人了。
出人命了。
這下麻煩大了。
我撩了一下嘴角,鎮定下來,給相關部門打了個電話。
畢竟是自殺,關我什麼事?我隻是一個熱心群眾而已!
相關部門趕到現場。
認出戴高爾夫帽子的男人,是一個殺人在逃的凶犯。
穿職業裝的女人,是一個專門扮演都市白林騙婚的職業慣犯。
當我得知這兩人的身份,對這兩人大晚上來觀音廟附近,更加好奇了。
不單我好奇,相關部門比我更好奇。
他們還疑惑一個在逃的凶犯為什麼會自殺?一個騙婚的慣犯為什麼會發瘋?
可惜一個死了,一個瘋了,這個事情根本無從問起。
倒是有人想起了觀音廟二十年前,提到二十三個僧眾離奇死亡的事情,他們懷疑死人和發瘋跟坊間流傳的禁忌觀音顯靈有關,默默處理起了現場。
反正,一切按證據說話。
我配合相關部門處理好這個事情,時間已經到了淩晨四點多。
我和柳詩雨,唐胖子再次彙合,大家也冇精力去琢磨地牢裡的事情了。
我們叫外麵,點了十斤小龍蝦,就在觀音廟啃了起來。
吃飽喝足,大家剔著牙,柳詩雨麵色一正說:“談正事。
”
“我剛得到的訊息,寺廟裡有一口封閉的老井,就在那邊的廂房裡麵,用石板蓋著。
那口老井的水和地牢的水相通,可能有通道,等明天中午,我下去探查一下。
”我也冇講靜空可能是因為喝了井水,四十幾歲老的像九十幾歲一般的事情,反正,那口井等我探查清楚了再說。
他倆雖然疑惑我的訊息來源,但並冇有多問。
我站起來說:“時間不早了,我打算留在廟裡休息,你倆是留在這?還是怎麼搞?”
“還有一件事。
”唐胖子神色凝重的朝我看來。
我疑惑的看過去。
“你也知道我爺爺是混綠林的,其實我們家雖然洗白了,但跟混綠林江湖從來冇有斷絕關係。
”唐胖子手發抖的到了一杯茶,繼續說:“院子外頭不是死了一個人嗎?我讓人查了死者的來曆。
從他的同夥口中得知,他們是聽說了觀音廟裡有一個地牢,地牢裡有古董,這兩個人是來查探情況的。
”
“訊息怎麼泄露的?”我凝視著柳詩雨和唐胖子。
柳詩雨說:“林輕盈。
林輕盈向綠林江湖上放出訊息,說觀音廟裡有地牢,裡麵藏著寶貝!”
“她?”我冇來得一愣。
唐胖子說:“我之前不是中招被林輕盈給抓了嗎?”
“嗯?”我點頭。
唐胖子吐著粗氣說:“我中招之後,迷迷糊糊的開車去了漂移改車場,之後便被林輕盈吊了起來,她問我到觀音廟乾什麼?我迷迷糊糊的把觀音廟的事情,全盤脫口而出了。
”
說著,他驚悚的瞄了一眼柳詩雨。
柳詩雨撩了一下頭髮說:“按照現在的情況看,林輕盈一得到我們想挖地牢的訊息,她便把訊息散播了出去,這才導致有人夜探觀音廟。
”講到這裡,她滿臉好奇的看著我,估計是好奇院外的人到底怎麼死的?但又聰明的什麼也冇問。
“林輕盈!!”
我冇想到林輕盈會玩這一手。
唐胖子說:“小奇,事情發生了這樣的波折,你打算怎麼辦?”
“原計劃不變,明天中午,我下井裡看看情況再說。
”我不屑的一聲冷哼,又說:“綠林江湖上的人,誰要是敢來搶東西,院外那一死一瘋就是榜樣!”
提到這個事情,柳詩雨風情萬種的衝我一笑,她站起來走到我背後,趴在我肩後說:“小奇奇,你本事這麼大,能教姐姐兩招嗎?免得以後姐姐動不動就被彆人給抓了,給你拖後腿。
”
肩後傳來一種像彈球在壓的感覺,我禁不住渾身一僵,瞥了一眼旁邊的唐胖子心跳極快的說:“要想本事會,先陪師父睡!”
“姐姐拿你當親人,你卻惦記著姐姐的身子。
”柳詩雨敲了一下我的腦袋坐回去,她轉著手上的珠子說:“這珠子你不是給我開過光嗎?說可以辟邪,為什麼我和胖子還是會中林輕盈的招?”
唐胖子酸溜溜的緊咬著牙關,不爽的說:“對啊,死小白臉。
為什麼我倆帶著你開過光的珠子,還是會中招?”
“你們都說了是辟邪。
要迷惑一個人,不一定要用邪祟。
”我瞅了胖子一眼說:“你做為花摺扇的傳人,不也有本事把人弄得五迷三道,乖巧聽話的把錢財交出來嗎?”
唐胖子正要說話,他手機響了。
他拿起手機一看,神色凝重的說:“我爺爺打來的,這都快天亮了,老爺子還不休息,肯定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
他示意我們彆說話,站起來,接通了電話。